“也不用说得这么直,就说我们要创业就行,对了,我们收地金的事,你不要说出去。”赵风不忘叮嘱道。
“打死我也不说。”胖子一脸坚定地说,那架式,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这时抽污车亮起抽满的信号,赵风关了机器,示意胖子穿上像胶工作服,开始收机器,收好后,两人上车,径直向租好的农场跑去。
回到农场,顾不得喝一口水,马上就抽来的污水污物排在铺了塑胶垫的鱼塘里。
臭气薰天的,赵风和胖子都戴了双重口罩,也没有喝的胃口。
“胖子,还抗得住没?”赵风有些关心地问。
“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小时候上的是茅房,没少挑它浇菜淋地什么的,哪有城里人那么骄气”胖子又成了一个开心果,有些调皮地说:“风哥,历史书上说,西方国家是通过血腥的殖民统治,残酷地掠夺亚非拉人民,进行原始的资本积累,我们倒好,没有血腥,倒是充满恶臭。”
赵风也有些无奈,谁叫自己就擅长这行业,而现在又急着要钱。
早知有今日,还不如多记几期福彩什么的,一期就赚个几百万的,那才叫一个爽。
“好了,又不是让你一辈子干这个,我们完成原始积累后,吃香喝辣。”赵风好言安慰道。
不少成功人士的发家史,都算不上光彩,甚至声名很狼藉,自己的发家史最多是有些难听,但绝不丢人。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收地金的事,早晚会曝光,到时竞争一多,利润也会直线下降,赵风并不打算作为长久之计。
就像当日在街边洗金时,赵风早早就对胖子说过,只是权宜之计。
经过赵风开导,胖子彻底放下心里的包袱,把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精神发挥出来,主动抢着干起活来。
把抽污车排空后,赵风并没有休息,马不停蹄和胖子继续回大塘工业区抽污。
由于胖子开车还不够熟练,赵风只能多走几转,折腾了一个晚上,足足抽了十多车,到天亮的时候,终于把那小池塘放到六七分满。
把抽污车简单清洗一下,停放好,两人在街边匆匆吃了个牛腩面,顾不得休息,又匆匆坐上新买的三轮摩托车回到郊外的农场。
准备收地金。
那些散落在地、被冲到沟渠的金粉银末,就和那些排泄物混在一起。
远远望去,就是一特大号的化粪池。
知道里面有金,也得有技术才能化得出来,前世赵风有个朋友就是收地金的,也好奇帮过几次,对这些流程非常清楚。
先是用水泵抽水稀释,方便化合反应,然后用强力水枪不断冲刷,进一步稀释,把浮在上面的垃圾、杂物清理后,就可以投放化学物,把金银从废水中分离开出来,再经过提纯,就可以得到高纯度的金银。
金银,就是可以随时换钱的硬通货。
大部分的化金场都会设河边,一化完金,等到天黑没人,就会偷偷把带废水放入河涌,赵风设在郊外,主要是不想污染环境,然后是废物利用,开创自己的农场,算是搞搞副业,另外也好掩人耳目。
杂物清理干净,投入化学原料后,剩下的,就是等化学物慢慢反应,把金银给分离出来。
一夜没睡,两人都睡得不轻,也不用看管,反正这秘密没人知道,跑回去洗澡、吃饭,然后补觉。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赵风也没空,和胖子聊了几句,然后分头行动。
放抽污车的地方,需要请个人看着,顺便接听一下电话,免得哪里出了事也不知道,而胖子也没得空闲,跑去驾校学车。
两台抽污车,光凭赵风的一个人不行,再说这种机密,也不能随便透露。
到了第三天下午,赵风看到时机差不多,就叫上胖子,坐上新买的一个皮划艇,开始收金了。
胖子小心翼翼地划着桨,而赵风手里拿着一个长长杆子,杆子顶端还有一个大圈,这是金属探测器,用来探测黄金凝结物,要不知那水黑漆漆的,也不知怎么打捞。
赵风的心情有些紧张,也不知顺不顺利,只能慢慢地探测着,而胖子更是紧张,两眼紧紧盯着那金属探测杆,竖起耳朵,生怕自己错过提示一样。
刚下水没一会,赵风感到手里的金属探测杆一振,接着便响起“呜呜呜”鸣叫声,心里不由一个激灵:有了。
赵风还没开口,胖子已经激动地叫了:“风,风哥,有了,有了,那玩意响了。”
“那还不快捞。”赵风强忍内心的激动,连忙叫道。
胖子没有再废话,把手里的桨放下,拿出一个近二米多米的网兜,开始在金属探测器示警的地方打捞起来,只是捞了几下,就感到网里多了东西,连忙拿起来看。
当网兜出水的瞬间,赵风和胖子都笑了:两人清楚地看到,一块成人拳头大的、暗黄色的硬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