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纸灰地味道，明明味道很淡，可墨如歌却被呛地眼泪都掉了下来。

“大哥、如年、如梦还有...阿莲，你们一家在下面一定已经团聚了吧？”

苍老的声音隔着回廊飘散在空气中。

“对不起，那些年是我太过执拗了，我一直不服气大哥，明明我比你认识阿莲更早，可是她却选了你。”

若非墨如歌亲耳听到，他不会相信，当年自己的母亲同父亲和二叔之间还有着这样一段往事。

“那十几年来，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是我害了如年如梦...那两个可怜的孩子，我——”

说到这里，他似乎哽咽了一声，接着才继续道：“你病的那些日子，阿莲瘦了好多，她日日夜夜陪在你的身旁，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狂，可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墨成风抬起头，朝着昏暗地四周打量了一下。

四下寂寂无人，只除了他面前纸钱燃烧发出微弱的火光。

每当自己有所触动的时候，他就会给大哥、如年、如梦还有他此生唯一爱着的女人阿莲烧纸。

“我知道如歌那孩子叛逆，被你管束的厉害，那天也是鬼迷心窍了，我想着三个孩子出事，说不定你经受不住打击就跟着去了。刹车被我弄坏了，车钥匙也是我给的那孩子，也是我鼓动他，带着弟弟妹妹出去散散心，好让爸爸妈妈不那么担心你们会闷...我是个罪人！！！”

他一边哭一边烧纸，说到这里，苍老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