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哥,我并非危言耸听,如今你我二人的情势都忒的艰难了,仰人鼻息,有朝一日若有丝毫差错,怕是这府里便容不下我们二人了。”
他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赵知理闻言,感同身受,面上也跟着露出几分伤感来。
“这有什么办法,我们男儿家的命不都是这么熬着过来的吗?”
“可是春哥哥你就真要这般认命了吗?你是工部尚书的嫡次子,而我武风也出生清贵,论身份地位,却也并不是什么平头小户出来的,便是论贤良淑德,我们也是不比别人差的,凭什么我们就要仰人鼻息,朝不保夕的活着?”
武侧君虽然同他交好,可是赵知理却是第一次见他这般敞开心扉一吐为快。
“玉生,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春哥哥,你就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大姐的宠爱,想不想要做邢府大房唯一的正君?”
赵知理毫不犹豫地开口:“自然是想的!”
“那便是了,实话同春哥哥你讲,我也欢喜现在的妻主,希望能够拿回二房的掌家之权,更希望像我们正君现在一般,为妻主宠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你——”
赵知理震惊于他的胆大枉为,当即面如土色。
“求春哥哥帮我,这也是帮你自己!”
手里紧紧握着剪刀,武侧君向后迈了一步,然后跪了下去。
“玉生,你——”
赵知理面上划过一丝犹豫,半晌,他望着武侧君低垂着叩地的脑袋,咬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