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长生约定的见面地点在H市郊外一座废弃的工厂中。

穆云霄戴着耳机一边认真开车，一边听着对面女人温柔担忧的声音。

【云霄，你到了哪里了？】

【国飞大道上。】

他的回答向来简洁明了，明玉听了后怔忪了片刻，才继续道：【哦，你开车慢些，注意安全。】

【嗯。】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隔着听筒，明玉听到他似乎开了音乐，有袅袅的歌声顺着听筒传了过来，是一首轻柔而舒缓的曲子，只听着便能让人心情平静了下来。

明玉听着这若有似无的曲子，心情也跟着平静了许多。

半晌，她突然想起其实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还没有认认真真同穆云霄谈过话，于是主动开口道：【云霄，昨晚一夜没睡，你今天去公司有没有休息一会儿？】

【有。】

穆云霄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虽然就只有一个字，可明玉却并没有因此失了谈性：【那就好，昨晚真是辛苦了，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呢，说来微微跟我也算是发小，她高中的时候就跟李义涵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李义涵那人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也没见过几次，可是他对微微倒是一直很好呢。】

说起李义涵，明玉还是有些为自家好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