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沉看着那羞得不敢看自己陆凝雪, 这样害羞, 小心翼翼的陆凝雪，让苏清沉很难想象陆凝雪竟然敢画出这些露骨至极的淫画。但是想到昨夜大胆的对自己做那些放肆又极近亲密举动的陆凝雪, 那和平日判若两人的陆凝雪。苏清沉觉得陆凝雪身体就像藏着两个人一般, 一个单纯善良入白纸，一个放肆孟浪。

“下山了，你可有打算？”苏清沉是个聪明的女子, 她对昨夜之事好似不曾发生, 对这些画，就好似不曾知晓的一般，所以避开了这些问道。

陆凝雪摇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有家了, 也没有容身之处了。

苏清沉见陆凝雪摇头, 也不意外陆凝雪对未来毫无计划和打算，陆凝雪不通世俗, 这样陆凝雪不在自己眼皮地下, 苏清沉还真有些不放心。

“你去投靠将军府的少夫人吧，她既然经常收你的画, 定然会惜你才华而收留你。”苏清沉也怕陆凝雪下山之后, 无处依靠, 便为陆凝雪指明出路。

“嗯。”陆凝雪轻声应答道，她对未来如何，并不太在意, 她在意的是，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再看到苏清沉了，再也不能朝夕相处了，想着她便感到十分难过。

陆凝雪情绪明显很低落，苏清沉以为，陆凝雪是因为被赶出道观，无法留在道观而难过，这让苏清沉心里也并不好受。

“即便我贵为掌门，却也保不了你，是我无能……”苏清沉带着歉意的说道。

“大师姐不用自责，这些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说大师姐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这些年多亏大师姐对我照顾有加，我会一直铭记于心。说来，我还连累了大师姐，让大师姐名誉受污，我深感愧疚和不安……”陆凝雪强颜欢笑的对苏清沉说道，这些话，都是出自肺腑之言，她一直觉得遇到清沉是自己最幸运的事情。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这是十两的银子，是这几年我替你存下的，出了道观，总需要一些银子傍身，如果实在有困难之处……”苏清沉对陆凝雪交代道，让不通世俗的陆凝雪下山，苏清沉总是没办法感到放心。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大师姐的好意我心领，道观这么多人，这些钱，大师姐还是留着应急吧。”陆凝雪推拒道，总觉得这么多人的道观，似乎更需要钱。

苏清沉觉得陆凝雪就是太善良，其他女道姑都根本没在意她死活，她却还在为其他人着想。

“你收下吧，这本就是你自己赚来的钱，你身无分文下山，反倒是我会良心不安。”苏清沉把银子直接塞入陆凝雪掌心。

陆凝雪这才收下苏清沉塞在自己掌心的银子。

“那你收拾完，我就不送你出观了，你继续收拾，我去做功课了。”苏清沉说完，便准备离开房间，和陆凝雪两个人一起在房间呆久了，不免惹人注意。

“大师姐……”陆凝雪见苏清沉转身，心中一紧，忍不住叫住了苏清沉。

苏清沉停下脚步，看向陆凝雪，不知道陆凝雪还想说什么。

“你没有讨厌轻视我，我很开心，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即便昨日做了那些事情，清沉也没怪自己的意思，这让陆凝雪感到开心，但是同时却也有些失落，那代表的着清沉只把昨夜当一场意外，并没后太在意，所以清沉对自己的态度才能如此自然。

苏清沉明白陆凝雪要表达的意思，她却没有再回答陆凝雪，然后继续离开了屋子。

陆凝雪看着苏清沉离开的背影，紧紧咬着下嘴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她知道，她和苏清沉以后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到了。

陆凝雪只挑了几副画，其他的画轴，她都留下了，因为她也带不走全部，便只带走了最喜欢的几副，剩下的画，她也不知道苏清沉会如何处置。

离开的时候，苏清沉果然没有去送她，只有两三个道姑驱赶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