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悦和迎春相处十分的愉快,邢悦空闲的时候,就手把手的教迎春学习三字经,教的也不多,每天教她几句,迎春十分聪明,学的十分快,几天的时间就把三字经学了一半。
这天,邢悦正在教迎春识字的时候,王宝善家的施完十天粥前来回话,见状,邢悦让红菱和翠柳带着的迎春出去玩。
“王宝善家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差错吧。”邢悦问道,这次有老爷的人跟着,量他们也不敢偷奸耍滑。
“太太放心,决不能让太太失了体面,这次我们用的市面上的好米,特意熬了浓稠的来布施,都说老爷太太仁慈呢。”王宝善家的回话道。
“那就好”邢悦说道,“前来讨粥的人多不多?”
“回太太的话,由于咱们施的粥浓稠,前来领用的人十分多,排起了长队,几个盛粥的婆子都累得膀子酸疼。”王宝善家的替那些婆子向邢悦讨好处。
“想必那一百两银子有的剩,那剩下的都赏你吧,一会让翠柳给你拿十两银子,你拿去赏了那些跟着你施粥的人。”邢悦随口说道。
“谢太太赏赐,奴婢替那些婆子给您磕头了。”市面上的好米比府中便宜得多,这次施粥也才用了六十两银子,她能烙下四十两,还能在下人面前落个好。
“起来吧,你给我说说,都是什么人前来讨粥吃?”邢悦想借着奴婢的口知道外面的事情。
“都是一些乞丐,还有流民,现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甚至有些穷苦人家,也来讨粥吃。”王宝善家的以为邢悦想听外边的新鲜事,笑着说道。
“流民,怎么会有流民?熬过了这个月,就是夏收的时候,可是遭了灾?”眼看着就是夏收,即便是现下是青黄不接之时,也不会扔下地里的收成逃荒。
“回太太的话,确实是遭了灾,听那些人的意思是他们家乡今年天气干旱,几个月没有下雨,地里的庄稼都枯死,眼看着没有了收成,这才逃荒来到京城。”王宝善家的说。
“那他们有没有说哪里发生了旱灾?”邢悦问道。
“是沧州一带。”
“行了,我知道了,你这几天也辛苦了,给你三天假,回去好生歇着吧。”
晚间,贾赦来到邢悦处,夫妻两人说着沧州的事。“老爷,前些日子不是打发人去施粥了吗,今天那些人来回话,说是沧州发生旱灾了,老爷,你说要不要再派人接着去施粥,那些人也可怜,背井离乡的,也没个着落。”
“还是再等等吧,让人出去打听打听其他人家的动静,再看看府中的动静,咱们再做打算。”贾赦大事上不是个糊涂的,这京城中粥也不是随意施的,得有个名头才行,这要是别人说是别有用意,收买人心那就糟了。
“还是老爷有见识。”邢悦一听也就明白了。“老爷,这沧州发生了旱灾,你说咱们是不是打发人过去置办些产业,一是也是让那些可怜人能有些银钱米粮活下去,二是也可给儿女多留些产业。现在府中老二媳妇管家,老二媳妇是个贪的,到时落到咱们手里也不知能有几个,还不如趁着价钱低,多置办些产业,给琏儿他们兄妹留些家底。这沧州也离得近,便于打理,老爷,你看这可行?”
贾赦低头思量,邢悦说的话没错,就凭老太太的偏心,还有那王氏的贪心,能留给他们的确实不多。
“就按你说的办吧,明日就要打发人过去。”心里盘算这派那个去妥当,还派了郑志去吧。
邢悦起身来到内间,拿出一个盒子,当着贾赦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沓子一票,从中数出两万两银票,拿给贾赦,说道:“既然老爷打发人去,也替我买些田地和铺子吧。这些年,我也就攒下这三万两银子,现拿出两万交给老爷去置办产业。”
贾赦不敢置信的看着邢悦,谁不知道邢悦是个只进不出的吝啬鬼,现下居然把自个的体己两万拿给自己。
“老爷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个亲生儿女,以后说不得就得靠这些体己过活。”邢月笑着说道:“不怕告诉老爷,我也有私心,老爷也知道,当初我母亲把大部分家业给了我做嫁妆,弟弟不争气,现在娘家已经破落不堪,现下靠着我接济度日,日后也少不得,邢家现下只有我弟弟一脉,我不能眼睁睁的瞧着我弟弟一家活不下去。”不管邢夫人对娘家之人如何不满,至今都没有断了给娘家的接济,可见念着娘家的,如今邢夫人去了,邢悦不会丢下邢夫人娘家不管不顾的,她也不指望贾琏或者贾琮能够接济邢德全他们,她就用邢夫人的体己扶起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