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疼宝玉,派人去学里把宝玉接了回来。学里具体什么情况,邢悦不清楚,她只是见到了满脸是血的贾宝玉被抬了回来,看着吓人,经过太医一番查看之后,只是额头一角不知道被谁扔过来的砚台砸破了。
等晚间,贾赦才回来,今日学里受伤的孩子不少,大人们看着自家孩子受伤,都十分心疼,贾家家学,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贾家的,还有不少亲戚家的,处理起来,麻烦多了,先是请了大夫,给学里的孩子诊治,还有些大人不依不饶的,贾赦回来极为疲惫。
贾宝玉被老太太接到了府里住,一番审问,老太太就知道了前因后果,大骂那些嘴贱的,怨恨贾代儒管理不善,让自个的宝贝孙子在学里吃了苦。贾环也被刘氏接了回去,脸上也挂了彩,右脸上也不知道被谁揍了一拳,乌青乌青的一片,贾环本身生的白,看上去伤很重,刘氏在就不想贾环在家学念书了,把发生的事情和家学的混乱都说了一遍,气的贾政脸色发青。
第二日,贾政、刘氏带着两个孩子过府来,看过宝玉之后,贾政去找了贾赦,刘氏带着贾环来了邢悦院子,邢悦看着贾环乌青的小脸,急忙拉到身边看,并让人拿了最好的药,给刘氏。
“昨日,宝玉满脸是血的被抬了回来,今日又看环儿乌青着脸,这帮混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听说这在学里打架了,到底怎么回事?”邢悦问道。
“大嫂,你不知道?大哥昨日不是去了学里处理此事了吗?”刘氏诧异的问道。
“昨日宝玉满脸是血的被送回来,我这忙着张罗,只是听说在学里打架了,昨晚上,老爷到了深夜才回来,累的不行,我也没问,这不,一大早,你们就来了。”邢悦回答说道,邢悦让人把贾环带去找贾综和林新,自个和刘氏说着话。
“大嫂,说起来,我可真羡慕你,没有把琮哥儿送去家学念书。”刘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最后说道。
“没想到家学如此的乱,我们那时误打误撞,木先生帮了琏儿很多,有木先生在,琏儿去年才躲了过去,琏儿去了南面,为了感激木先生,这才想了个让木先生教琮哥儿这个名头,把木先生留住。”邢悦解释道。
本该家学的事情,应有族长管,也就是贾珍管,只是如今贾珍回南守孝,京中的一切事物都由贾赦做主,贾政也是为了家学的事情找贾赦。
等老二一家走了,贾赦皱着眉头回来,邢悦一看,就知道为了家学的事情操心,说到:“老爷,可是为了家学的事发愁?”
“你听弟妹说了?六叔年龄大了,管着家学,力不从心,家学里也乱的不成样子,家学可是我贾家的立足之本,长此以往,族里的子孙都被带坏了,没有一个出息的子孙,我们贾家也要完了。”贾赦这几年,和严学士打交道多了,也想得深远了几份。
“老爷,何不请几个严厉有学识的夫子,在家学中任教?六叔年龄大了,没有精力管这些事,就让他做个督学,也不教书,只是平日里去家学转转,看看新夫子教的如何,顺便也管教管教那些不听话的学生。还有二弟,二弟学识不错,如今在家中也无事,不如去了学里,也能看顾一二。”邢悦坐下来说道,给贾赦续了茶,接着说:“要是这家学管的好,咱们族里的孩子有出息了,出几个进士举人的,那咱们家就了不得了,也是书香人家了,要是历代都能出色子弟,那就是书香世家了。话说回来,即便是科举不能中,要是在家学中学那么几年,也能自谋个生路,总比老上门打秋风强。”这几年,邢悦没少遇到,贾家的那些亲戚,上门来打秋风,虽然她不缺那些银子,但是总被那些人烦,邢悦也头疼。
“你说的不错,只是到底珍儿是族长,我们插手不合适。”贾赦说道。
“老爷,这珍哥儿不在京中,可是这敬兄弟在呢,这关系这族里的命运,我就不相信敬兄弟不管这事,敬兄弟是珍哥儿的老子,他做主,那珍儿还能有意见?”邢悦给贾赦提一个醒,这贾敬也是进士出身,怎么不知道科举的重要性。
贾赦次日就把贾政请下了山,和贾政三兄弟商量,又参照别家的家学,立了新规矩。
一、凡是贾家子弟,到了六岁必须入家学学习。
二、凡入家学学习的贾家子弟,不收取束脩,家学免费统一提供笔墨纸砚及书目
三、家学中每三个月举行一次考试,考试前五者,将给一定的奖励,第一名,奖励八两银子,第二名六两银子,第三名,奖励四两银子,第四名,奖励二两银子,第五名,奖励一两银子。
四、凡家学子弟,考入国子监者,一概花费由宗族中出。
五、凡贾家子弟,参加科举,中秀才者,奖励银子一百两,一进院子一个,良田十亩;中举人者,奖励银子五百两,三进院子一个,良田一顷;中进士者,奖励银子一千两,五金大院一个,良田三顷。
邢悦看了这些之后,十分的差异,她没想到这哥三个能想出如此先进的激励措施,这些奖励,就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也动心,要知道,贾府未成婚的主子的月钱才二两银子。
接着往下看,贾代儒当了家学的山长,统管家学,贾政为督学,相当于现在的教导处主任,由贾政在迂腐的人在学里坐镇,想必那些人也不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