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却并不觉得这是件值得感慨的事,她很平静地说:“哪里为难了,我觉得在这里挺自在的,至于欺负我的那些人,我不理他们就是了。”
“你真是个豁达的女孩。”
女孩觉得自己和豁达不挨边,但也没多说什么。
贺子安不善言辞,但是应付场面的话,那也是不在话下。
可面对眼前的女孩,他好像总是说错话,聊着聊着,就让场面尴尬起来,也许,还让人家女孩不开心了。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向何灿灿多学习学习,如果是她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巧言令色,哄女孩开心。
内心有些失落,贺子安轻轻叹了一声。
女孩听到他的叹气声,便问:“你是不是饿了?那我给你煮面吃吧。”
“不必,都这么晚了。”
“哦,那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女孩转身就要走,而贺子安忙叫住她,问道:“那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之前的老伯就叫我丫头。”
“还是要有个名字的。”贺子安发现窗台上有一盆洁白的栀子花,便说:“我叫你栀子,好不好?”
女孩觉得叫什么都无所谓,便坦然接受,并回问道:“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贺子安。”
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女孩缓缓点头,说:“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好听,而且还很香。”
这句玩笑话,让女孩勾起嘴角,笑得甜甜的。
她的笑,当真像栀子花一样,纯洁无瑕,而且会让人忽视她脸颊上的伤疤,被女孩的笑容所温暖。
在这个深夜里,这样的小脸,让贺子安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贺子安跟着她的笑,不由自主地弯着嘴角,并做出一番结论:“看得出,你以前是个大家闺秀。”
提起以前,栀子笑容平缓,并说:“我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我觉得现在很好,也许,是过去发生过很不开心的事,潜意识不愿意想起。”
“那你失踪之后,就不怕会让亲朋担心吗?”
这个问题,让栀子的表情有些茫然,好像,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看她懵懂的样子,贺子安笑笑,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是命运的安排,就接受吧。”
栀子点点头,随后走出了屋子。
贺子安已经离开五天了,何灿灿慢慢从颓废的情绪中走出来,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但她依旧无法开心起来,更不想和别人探讨关于贺子安的事,如果谁问起来,她也只说师父去了别的地方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大家似乎从这个含糊的回答中,知道了什么,不过每个人都很有默契,没有多问。
何灿灿不想在楚一一面前强颜欢笑,便自告奋勇,来新家收拾卫生,整理东西,而且她不只整理自己的,还将楚一一家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工作,但总比空闲下来就胡思乱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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