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

“学校？”

“东海。”

“说完整了！”

东方羿像蹦豆子一样的回答，再次激怒了警花。

“是你不让多说。”东方羿故意气她。

警花看着东方羿毫不在乎的样子，一脸的无奈，缓了口气问：“知道为什么请你来吗？”

“不知道。”东方羿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地回答。

“好好想想。”

东方羿装作凝眉苦思的样子，思来想去，说：“我没做过犯法的事呀！最多就是偷过人家西瓜。”

见警花没吭声，东方羿继续侃起来，讲起那次偷西瓜的事儿。

大约是七八岁的时候，那是暑假里一个中午，碧空万里，烈日当空，天就像下火，出了奇的热。自己和几个小伙伴在回龙河边替二爷放鸭，口渴得实质忍不住了，有人提议到河堤上面西瓜地里偷西瓜吃。于是大家一起去了，看到若大的西瓜，都傻眼了，因为手小，没人抱得了。大家正犯愁，我发现同来的一个小女孩穿一小白裙，便让她把连衣裙脱了包西瓜。女孩小，还不知道害羞，便高兴地把裙子脱了下来。后来，这女孩上高中的时候，和其中一个男孩初恋了，便问男孩喜欢她什么。男孩说：“小时候那次偷西瓜，我被你半裸的身体彻底打败了，我觉得你很有潜力。”

东方羿讲着讲着，竟把警花给逗乐了。

警花笑看着东方羿，心里生了几分喜爱，低声私语：“这小子，人长得精神，没想到嘴还挺贫！”

东方羿看她没了开始的严肃，便笑嘻嘻地说：“警花姐姐，给口水喝呗。”

警花给他倒了一杯白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便说：“别扯些没用的，再好好想想。”

东方羿又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说：“想起来了，还偷过人家一次鸭蛋。”

这警花从小大城市长大，哪里听说农村孩子这样的趣事，好奇心驱使她竟然东方羿随意讲下去。

东方羿继续说，那次偷鸭蛋可惨了。

天刚蒙蒙亮，他悄悄地爬进了人家的鸭圈里，刚捡了一个蛋，就被人家的狗发现了。那是一条大黑狗，足有一米半长，一米高，红红的眼睛，汪汪叫着冲自己扑来。自己吓得掉头就跑，狗在后面紧追不舍，鞋子都跑掉了，被追得走投无路，只好一头扎进了芦苇丛里，跑不多远，两只脚被芦苇划得伤痕累累，鲜血直流，一个个口子有一公分多深，养了一个多月才痊愈。

东方羿说着，竟把两脚的鞋子都脱了，随即脱下袜子，擎着腿，将脚掌对着警花说：“警花姐姐，你看看，这脚掌上现在还有伤疤呢。”

东方羿本来是个大汗脚，正赶上这几天军训，一直穿着军用胶底鞋，里面每天都是水漉漉地。他一脱下鞋和袜子，立马散发出了一股股恶臭味。东方羿背对着窗，而警花面对着窗，从窗子一阵风吹来，一股强劲的恶臭直向警花扑鼻而去。

警花哪里受得了此种味道的刺激，捂着鼻子夺门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