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阁老真的甘心吗?你可是曾经南域的十大统帅之一,也是创建帝豪集体的元老,真的就心甘情愿在这豪宅之中,闲云野鹤吗?”袁廷楷的话,竟还有几分嘲讽。
能够走到这一天的袁廷楷,自然清楚多年前主战派和保守派的争斗,张邯君作为主战派的统帅,力排众议,无论是面对凶兽,还是反动军,那只北境的军事压力,都丝毫没有退步。
何等的风光无限,却也在南都联邦军出面后,选择抽身军部,依靠着自己的强大的人脉和资源,成为了帝豪集团的创始人之一。
“这又如何,功利名分尘土罢了。”张邯君笑着说道,脸上的笑容自然舒展,语气也是随性洒脱,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那张阁老,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啊。”袁廷楷说着,气愤愤地切断了通信,独自一人抽着闷烟。雪茄那的味道很冲,让袁廷楷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一个真的要功成身退,明哲保身的人,又怎么会选择在南都最繁华的地方给自己建一处独宅,一个豪宅都快比得上握着指挥部大了。”袁廷楷冷笑着,他怎么会看不穿张邯君的心思。
他不过是在观望局势,等待一个对他足够有利的局面,不然军部怎么会一直有张邯君的亲信,在为他搜集情报。
“张邯君,你个老狐狸,早晚有一天,你会乖乖地为我效命,为联合军效命。”袁廷楷五指攥紧雪茄,直接将雪茄捏烂,也不顾火星烧到自己的手。
张宅的书房里,张邯君把茶杯扔到茶台之上,脸上的悠闲享受一扫而尽,眼神之中满是幽怨。“南都张家,终究不如南都王家吗?”
南都最大的财团掌控者,便是王钦所在的王家,和张邯君的张家。只不过多年以来,王家始终压张家一头,即便是王家落到一个小孩手里,帝豪依然姓王,不姓张。
“父亲。”书房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张邯君的思绪,也把张邯君从自己的这段岁月中拉了回来。
“进来吧。”张邯君收起桌子上的茶杯,低声说道。
走进来的少年,身材高大魁拔,长得五大三粗,快步走到张邯君面前,缓缓地低首示意。高大的身影,在张邯君面前却乖巧的像个小绵羊。
“虎儿啊,说说吧,你为什么就那么乐意待在帝豪的实验小队,做个普通的实验员。”张邯君看着自己的儿子,五大三粗,年纪轻轻便是S级的强化者,也算是年青一代的翘楚。
“父亲大人,我……”张虎还没等说话,就被张邯君打断。
“你是我的儿子,不管是帝豪,还是军政界,都该有你的一份子,你却去做一个小小的实验员随行,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张邯君刚刚收好的茶杯,又一次摔在了茶台上。
“我们张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本以为老狐狸不在,我们能从王家手里,接过帝豪,却没想到,王钦也是个小狐狸。
你对得起这些年我对你的培养吗?对得起我给予你的厚望吗?”张邯君说着,更加地生气,不像以往那般平和,鲜有的动怒。
“明日,你便以我张家的身份,参与到帝豪的管理层,军部那边的关系,我也都打点好了,你就任军需处督察,负责监察军需供应。”张邯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所谓的督察,看似是个高官,不过是张邯君靠着自己的关系,为张虎谋的一个虚职,并没有什么实权。所谓的监察军需,不过是恰好借着帝豪与军部的合作,让张虎接触到军部和帝豪的权利中心。
看似简单的军需,接触到的才是真正的利益,无论是对帝豪而言,还是军部,都能谋的不少的利益。
……
“张邯君这个老狐狸,都离开军政厅那么多年了,竟然还把他儿子安排到了军需处。”跟在袁廷楷身后的韩桂气愤地说道。
韩桂本就出身军方,袁廷楷把他保下之后,自然也是安排在了军部,留在了身边。
“军政厅都是些说客,除了一张嘴,没有半分军事战略思想,都是些跟在张邯君的老人,后来从军部调任到了军政厅。军需后勤本就水沆瀣一气,这也不足为怪。
倒是张邯君这样做,让我觉得更有意思了,张邯君这个老狐狸,表面上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心里还是把功名看得很重。”袁廷楷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一切,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鱼就要上钩了,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这一次我们就好好看戏吧。”袁廷楷说着,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看着会议室正襟危坐的众人,嘴角露出诡秘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