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贤眉目悲凉，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别哭，我会想办法的……”

然而不管怎么劝，也劝不住失控痛哭的张心，直到她哭累睡了过去。

程修贤才扶着她躺回床上，为了拉上被子。

“很抱歉，吓倒你了。”

如果摇头。

“其实都怪我不好，我的身体不好，很难……”程修贤突然想起对方还是个孩子，自己怎么就跟她说起这种事。

顿了顿，见少女没说什么，才又继续道，“你还小，可能不懂，但是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张心她舍不得……”

何止是张心舍不得？

他也十分期盼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但是比起孩子，他更舍不得张心因此丧命。

“宝宝胸前的肉瘤严重阻碍胎儿的肺部发育，并且压迫心脏，再拖下去，宝宝的心跳很快就会停止跳动。”如果轻声道。

程修贤呆愣了一瞬，以为她是从张心的主治医生口里听说过的，回过神后，便点了点头，苦笑道：“是的，所以医生给我们两条路，一是引产，二是等……胎死腹中……”

“要不要试试第三条路？”如果声音里全是认真。

程修贤没有听明白，“第三条路？”

“由我主刀，给宝宝做切除肉瘤手术。”

程修贤眸子闪了闪，看着如果，神色晦暗，敷衍地笑了一声，道：“不要开玩笑了，你才十多岁吧？怎么做主刀？”

如果看着他，一双眸子闪闪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