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佣人倒了一杯她爱喝的果汁，放到她面前。

看着她喝下一口，才责怪地开口：“怎么回家前不跟我说一声？家里什么也没给你准备，你的被子还得拿出来晒一晒才好睡……”

如果新年之后就回了帝都，到现在都8月份了，房间虽然有人定时打扫，但日用品也还得换新的。

“爸……”如果轻唤一声。

如父停了下来，仔细打量如果的小脸，“是不是受了委屈？”

如果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硬强的笑容。

“怎么可能？谁还能欺负得了我？”

她只是心里的事情太多，思绪有些乱罢了。

直到坐在如父面前，她还是混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爸……”如果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开了问道，“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如父呆了一下，他没想到如果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怎么突然想起要问这个？”

如果握住如父的手，“这些年……家都不怎么会提到妈，我怕大家都会忘记她……”

其实如家不怎么提如果的母亲，主要还是因为她。

她的母亲去得很突然。

她和宁意像平时一样等母亲来接放学，可是那一天等了很久很久，直到天完全黑了，父亲的朋友才受托过来把两姐妹接回家。

那天夜晚，她没有看如父，也没有看到母亲，吃了点父亲朋友准备的食物，两个孩子就抱在一起惶恐不安地过了一晚。

第二天终于看到如父，听着他说了很多话。

那时候才7岁的如果没能完全理解父亲在说什么，只从他的话里得出一个信息。

她再也看不到母亲了。

再看到母亲的时候，是在她的葬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