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根本不能拿出来让人评理的。
原本就是吃定对方做不到见死不救,才能继续实施。
现在对方不吃这一套……
庞江然冷笑一声,放下狠话,“行,你最好做足心理准备,希望你不会被自己的良心谴责到死。”
“嗯。”如果淡淡地应了一声。
庞江然瞪视良久,最后还是选择拂袖而去。
如果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出了医院,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不知道的是,庞江然出了医院并没有走远,而是上了停在对面马路的一辆黑色豪华轿车。
车里开着很低温的空调,像寒冬一般。
刚合上车门,隔绝外面的夏天,让人不能自己地抖了抖。
车厢的空间很宽敞,即便庞江然坐上去后,加上原本坐在车里的两个人,也不会让觉得拥挤。
庞江然规规矩矩,贴着车门坐着,低下头,不敢动不敢说话。
甚至被寒气包围着也不敢乱颤抖,生怕引起车里其他两人的注意。
等待良久,庞江然觉得自己就快被冻死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遗憾的叹息。
他的身体更加僵硬,像石头一般缩得更紧。
“真可爱,是个聪明孩子,难怪那个可爱的男人会这么爱她。”坐在后座中央,如帝王般端着一杯红酒,时不时晃动着酒杯。
半透明,像血一样的液体,庞江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也像那红酒一样,被晃个不停。
随时可能会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全洒了出来。
他不需要报告,也不会需要回答,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全在这个男人的监控之下。
他只需要等待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