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得有些远，之间的距离，大约一个人的身高。

冷空灵看着长卿，她沉默至此，说。

“长卿，真是想不到，你沦落成这样了。”

如果是以前听到冷空灵这些话，长卿会毫不犹豫反驳她，然而，长卿现在沉默地低眸，沉默着，一声不吭。

他的脸色有些忧伤。

事实上，最近，他的状态一直不太好，很迷茫。

冷空灵看着长卿这样，她轻轻地叹出一口气，说。

“我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怎么样了，如今你没事，那么，我也该走了。”

说着，冷空灵轻轻侧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低垂着眸看着前方泥地的长卿，他却忽然出声。

“姐姐。”

闻言，冷空灵一怔。

她全身一颤，有些震惊，因为，长卿竟然叫她姐姐，这是很难得的。

她轻轻侧头，看向长卿。

长卿也在这时转头看向她，说。

“白藏主，他最近一直在人界停留么？”

见他问这个，冷空灵微微皱眉，然后，她回答。

“不知道，我跟白藏主来往并不多，他有没有回天界，我也不知道。”

说着，冷空灵微微一皱眉，她不解地看着长卿。

“话说，长卿，如果你来人界历练，那么，现在你也历练了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不回天界？”

长卿看着她，不吭声。

他沉默着。

冷空灵见他那种表情，她挑挑眉。

“还是说，你真的跟那两个半妖产生感情了？”

长卿还是没有吭声。

见他这样，冷空灵提醒他。

“值得吗？长卿，多少妖怪修炼，为的就是可以進入天界生活，而你，却为了这么两个半妖，一直留在人界，有天界不回，我就问你，值得吗？”

长卿还是不吭声，他依旧沉默地看着冷空灵。

值得吗？

长卿那一刻，也有想过这个问题。

然而，他想了一下，就没有再想了，因为，不管值不值得，他都不会回天界，他无法忍受没有青镜平和司徒长宇的日子，就这么简单。

……

石室内。

长卿静静地坐在石桌旁。

青镜平也坐在一旁，这会儿，他正用一个很小的不知什么玩意的东西，正在帮长卿剪指甲。

长卿静静地看着他剪，沉默着。

这时，青镜平已经把十指都剪好了，他一下抓起长卿的手，扬给他自己看，说。

“好了，你看。”

闻言，长卿挑挑眉，他收回手，自己看了一下。

十个手指，已经由又长又尖的指甲，变为短短的了，只贴着肉的那种。

长卿看向青镜平。

青镜平扬了扬手中的指甲刀，然后，他高兴地说。

“这个东西，是人类的东西，虽然人类的妖力在退却，但是，他们却很聪明，懂得利用外界的东西来帮自己达成一些事，就犹如这个，这个叫指甲剪，用它剪出来的指甲，会非常舒服。”

长卿没吭声，只是，又再看看自己的手指而已。

指甲没有了，是有点舒服，好像一下变得清爽。

然而，这样一来，以后在战斗中，也会变得不方便起来，很难再贯穿敌人的心脏。

青镜平已然又低头在那帮自己剪起来，他说。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呀，现在，我也学着去用人类的东西。”

闻言，他看向他。

那一刻，长卿想到了人类的司徒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