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要抱抱？”

棍记头，低得更低了。

看着他低头，腾蛇笑笑，他凑过去，轻轻拥抱他，逗着他。

“想要就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心内的想法。”

闻言，棍记有点颤抖地抬头。

他基本没有主动去碰腾蛇，所以，他伸手去摸腾蛇的手，腾蛇安静着，棍记的手摸上他的脸后，手颤，身体颤，心也颤。

他带着不安以及不确定，主动地凑过去，亲了亲腾蛇。

腾蛇轻轻地闭眼回应。

至此，他真的明白，以前的方法是用错了，越暴力，只会逼得对方越害怕，越逃离，应该温柔对待才对。

……

被窝里。

腾蛇轻轻地叹气，他低头看着棍记，问。

“告诉我，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闻言，棍记又犹豫了，他闷着一张脸，低着头不吭声。

腾蛇猜了他一下，然后，他挑挑眉，问。

“你是不是怕我对你使用暴力？”

一听，棍记心内颤了颤，还是没吭声。

腾蛇在这时叹气，他轻声。

“不会了，镜仙，我答应你，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有，只要你不愿，那么，我会控制住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伤害你。”

仔细想想，腾蛇是真的觉得自己操之过急了。

当初，一开始的时候，他跟棍记表白，当时棍记是有给过他机会的，让两人保持原状。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该跟棍记保持原状，然后慢慢地一步步等他接受自己。

当时那种，他不答应，就直接强爆的方式，现在想来，竟显得如此蠢。

挖瞎他眼睛一事，更是蠢中至极。

腾蛇轻轻叹气，他抱紧棍记，痛苦地低声。

“不会了，镜仙，真的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这样，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能接受，那我们就当回知心好友，镜仙，我还是我，我还是腾蛇，还是当年那个跟你知心好友的腾蛇，别怕我。”

听着这话，棍记一难受。

他什么都说不出，只紧紧抱紧腾蛇。

腾蛇也回抱着他，轻轻低语。

“我会等你，等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刻，哪怕是一辈子我也愿，如果等不到，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我不怪谁，镜仙，只希望你能接受我，即使不能做夫妻，也还是可以让我留在你身旁，让我照顾你，我种下的孽，我来偿还。”

那一刻，棍记很感动。

他紧紧窝在腾蛇的怀里，死抱着他，不想说话，只想通过身体来表达。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并非没有对腾蛇有一丝丝的感觉。

只是，腾蛇一直操之过急，就算他好不容易生得一丝好感，最后，也被腾蛇这份强迫所毁掉，剩下的，就是腾蛇想方设法地纠缠他的那种惧怕。

两人紧紧相抱。

腾蛇想着这白费的五千年，他真的觉得很可笑。

如果没有长卿的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可能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原来是自己的操之过急，并非棍记有多讨厌他。

只是，棍记性子温和，更需要一切慢慢来，越急他越怕，越想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