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措跟在他身旁，侧头看看长卿，然后，又收回视线来。

这样沉默地走了几步开来，玉措开口。

“其实这样也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长卿没吭声，他只是想起了棍记而已。

……

灵山。

棍记坐在梳妆台前，他静静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就在这时，腾蛇走进来。

看见棍记后，他嘴角勾勾，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棍记了，有的只是镜仙，腾蛇轻喊。

“镜仙。”

闻言，镜仙转头看去。

看着腾蛇，镜仙安静地看着他，也不吭声。

腾蛇走到后，从身后轻轻环住镜仙，他看着镜子里的镜仙，他笑。

“还照什么？你美如花了。”

然而，镜仙听了，他有些郁闷。

“我是男的。”

见此，腾蛇连忙又纠正。

“那你英俊帅气，不用再照了。”

镜仙有些无语，他又问。

“腾蛇，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个吗？外面还有没有人？”

听到这话，腾蛇挑挑眉，回答。

“当然有，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可也很复杂，镜仙，我们在这生活就挺好，不用再去外面了，我也不想让你去接触外面。”

见此，镜仙静静看着铜镜中的两人，没吭声。

腾蛇亲了亲他的脸颊，镜仙闭眼。

……

晚间。

月台。

镜仙静静盘坐在石块上，他轻轻抚琴，身旁，腾蛇安看着他，听着镜仙的琴音，腾蛇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镜仙一边弹着，一边轻轻含笑地看着腾蛇。

他的记忆丢失了，但是，他的一些爱好没有变，他仍然记得，而这个抚琴，他一直记得，他是很喜欢这样抚琴的。

这时，只见腾蛇说。

“镜仙，你弹琴的样子，简直太美了。”

腾蛇现在越发喜欢用一种女子的形容词去形容他，镜仙听后，他又不悦，纠正。

“我是男的。”

这是因为，即使他现在失去记忆，可他内心深处，依旧还是那个曾经的镜仙，而以前的镜仙，是一直喜欢女子的，没弯。

腾蛇听后，他哈哈一笑，立即改正。

“是是是，不是美，是太雅了，镜仙，你真好看。”

见此，镜仙才满意。

他收回视线来，又再静静地看向前方的空谷，这一片山脉，很徒，两人活得几乎犹如隐世一般。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所以，才不会有人前来打扰两人。

腾蛇要的就是这样。

他真的只想跟镜仙好好地生活，永远不被打扰，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两人老死，但是，一般像他们这样的妖怪，是很难老死的。

所以，他跟镜仙，有漫长的生命在享受。

一想到，两人可以无忧无虑地一直活着，并且，每天过着这样享受的生活，腾蛇就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无比。

何德何能，他才能这样得到一个镜仙，然后幸福地生活。

在没有遇到镜仙之前，他曾追求过功名利禄。

所以，他以前才会跟过玉措一段时间，但是，后头腾蛇经历过这种生活，他忽然又懂，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他反而更喜欢现在的这种生活，可以跟镜仙悠闲地活着。

腾蛇说。

“镜仙，我们还有无数个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