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隔着一张石桌，腾蛇挑眉。

“狐眼？”

沉默一下，他问长卿。

“那你知道他本体是什么吗？”

长卿一怔，他怔住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

“倒是不知，不过，他既然长有一双狐眼的话，应该就是狐体吧？”

见此，腾蛇提醒。

“你身为狐族最领先的一脉，对于座下的狐族情况不知？”

长卿摇头。

“这个，恐怕得问我父亲才行，不过，我不能问他，因为，我父亲还不知道我下人界一事，如果告诉他，他肯定会以为我是在天界看到的，可是，天界的所有妖怪，都是录入花名单的，不可能存在他不知道的妖怪，这样一来，会露陷。”

见着是这样，腾蛇想了想。

“嗯，这样的话，如果你也不知道那狐眼妖怪是什么情况，那我更不可能知道了，你也知，我除了前期追随过太子殿下，后来太子殿下灭亡后，我邂逅了镜仙，之后就一直是跟镜仙的纠缠，之后又被封印五千年，我所能接触到的事情，其实很少。”

长卿也知道他的情况，轻轻地点头。

“嗯，我知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如果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反正，我见那狐眼男子好像也挺安分的，一直活在自己的地盘上，也没出来惹事，跟普通妖怪一样。”

见着是这样，腾蛇就不再多说了。

他看看司徒长宇，又看看镜仙，忍不住道。

“你看看他们，睡得多香呀。”

闻言，长卿也看向二人，见他们睡得那么香，长卿笑笑，他轻轻点头。

“嗯。”

这种生活，不但司徒长宇很喜欢，长卿也很喜欢，他真的觉得好安逸。

长卿看向司徒长宇，他的嘴角勾起。

先前，已经让司徒长宇吃了太多的苦，现在，是时候让司徒长宇吃一点甜头了，也该让他过一段这种不用忧愁的生活。

长卿轻轻地开口，喃语。

“睡吧，司徒，好好地睡，只要你觉得开心。”

闻言，腾蛇笑话他。

“长卿，你真宠司徒。”

长卿看他，挑挑眉。

“你不也宠镜仙？”

腾蛇看向镜仙，回答着。

“是，不宠不行，先前让他吃了很多的苦，现在他才好不容易有了笑容，唉，我现在看到他的眼睛，都内疚得不行，长卿，或许你说对了，一开始的方法用错了。”

想起镜仙的眼睛，长卿忍不住也看去。

他心头动动，回答。

“镜仙的眼睛，我想过办法了，但是，感觉特别难治，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见长卿还没放弃，腾蛇笑笑。

“不用了，这样就好，长卿，不用再想任何办法了，这样就好，我已经很知足，以后，我就会是他的眼睛，他看不见，有我帮他看，我会照顾他一辈子，直到我们老去。”

老去？

长卿听着这个词，觉得真是漫长。

他也不知道他老去，是个什么样呢，更不知道两人的以后，又会是什么样呢。

不过，他很期待跟司徒长宇慢慢变老的那种感觉。

但愿以后的生活平静点，可以一直这样，他不愿再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