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箫,长卿想到了青镜平。
至于歌跟舞,长卿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他本来就是那种比较偏静的人,不喜欢唱歌,因为他也不喜欢多话。
至于舞,他觉得太活泼了,不适合他。
况且,一个男的,就算是个风雅的公子,唱歌和跳舞,也是显得不雅,反正,就是很不适合。
这个时候,司徒长宇罗列出一大堆后,见长卿都不吭声,不禁问。
“怎么?你都不喜欢?”
闻言,长卿淡淡应声。
“我还是练古琴吧,其它的,都不适合我。”
见此,司徒长宇便没吭声。
两人安静下来,司徒长宇闭眼而睡,背部靠枕在长卿的肩头,长卿安静地抚琴,节奏被调得很慢,此时,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已是过了齐肩的地步。
不过,距离那种齐腰的长发,还差得远呢。
弹了许久,长卿停下。
他的手轻压在琴弦上,静静看着前方,这望月台本就是一座悬崖,对面过去,是无尽山脉,雾气笼罩,视线很是开阔。
司徒长宇见他突然停下,不禁怔了怔,问。
“怎么了?”
闻言,长卿轻轻侧头,讶然。
“你还没睡着?我以为你睡着了。”
司徒长宇睁开眼,他淡声,人也因为长卿刚才这阵琴声,变得淡雅几分,这说明,环境还是能改变人的。
“没有,昨晚睡得很饱,现在睡不着。”
现在的日子,过得非常悠闲。
两人几乎都会早早睡觉,所以,睡眠相当足,白天基本不会出现困的情况。
而且,这种睡眠足的日子,并非是突然的一天两天,而是几乎每天都是如此,自然也就不会出现白天犯困的情况了。
如果白天再一睡,恐怕,晚上就会睡眠过足,导致睡不着了。
长卿见他没睡,又不吭声了,静静看着前方的远处。
这一刻,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很想把这美景画下来,可是,长卿并不精通画艺,如果是青镜平在这,他一定会原模原样地将这美景画下来的。
司徒长宇下意识地看过来,他又看看长卿。
见长卿一直在盯着前方看,他挑眉,不解地又看去。
“你在看什么?”
闻言,长卿没吭声,他沉默地看。
司徒长宇也看着,可是,除了远处的山脉跟笼罩的雾气,他实在没看到有什么异样的。
难道,长卿是在看这美景?
可是,这美景对别人来说,算美景,对长期居住在此的两人来说,天天看,已不能算是美景了,只是很普通的景色。
司徒长宇再问。
“长卿,你在看什么?”
闻言,长卿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回着。
“没看什么,只是,忽然很想将这美景画下来,可惜,我不会画画。”
他一这样说,司徒长宇就想到了青镜平。
他相信,长卿必定也是想到了青镜平,所以,才有这番感叹,见此,司徒长宇沉默着,忽然什么都说不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长卿也沉默,他知道,自己这番话,应该是让司徒长宇联想到青镜平了。
然而,他不在乎,反正,他只是有此抒发而已。
他已经不能去做些什么了,因为,青镜平也彻底地离开了,陵鱼所说的那片海底世界,长卿并不知道去哪里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