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惊月点头。

“嗯，女子。”

长卿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沉默地低头。

……

湖边，长卿静坐在那。

他看着湖面，盘坐，腿上放着琴，却没有弹，心头一直在想心事。

司徒长宇来到他身旁，在那坐下。

他见长卿这样，不禁问。

“怎么？在想什么？”

长卿却轻轻摇头。

“什么都没想，只是想……”

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又没有说下去。

司徒长宇见他这样，轻轻叹了一口气，长卿却在这时忽然问。

“司徒，多久了？快满五年了吧？”

闻言，司徒长宇转头看他，回答。

“还没有，还需要再过几个月。”

见此，长卿不禁感叹。

“没想到，眨眼间，五年就过去了。”

“说了还没满，还有几个月。”

司徒长宇提醒。

长卿回答。

“无所谓，反正，也不差那几个月，我都能联想到，我们几个月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肯定是像现在这样，日复一日。”

司徒长宇转头看他。

“你不喜欢吗？”

然而，长卿摇头，他平静地看着湖面，回答。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这样就很好，只是，当我静下心来的时候，我会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而已，司徒，我有些想白藏主了。”

长卿跟白藏主的关系，其实并不好。

但是，两人后头又缓和了一点。

司徒长宇听他提起白藏主，他自己似乎也有些感叹，道。

“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见白藏主时，他是什么样。”

很冷酷，但是后期成家立业的白藏主，人变得温和了许多。

长卿听着，没吭声。

白藏主的实力不低，几乎没什么妖怪能夺他的命。

然而，这样强大的妖怪，似乎也有死亡的时候，他的命，就这样突然死去了，这给长卿的警示，让长卿知道，不单是白藏主，连他自己也会死的。

生命，真的太脆弱了。

司徒长宇转头看长卿，闷声问。

“你现在还会想玉措吗？”

闻言，长卿心头动动。

司徒长宇等了一下，见他没吭声，便不再问，他收回视线来。

长卿安静地看着湖面，感觉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他记得，以前刚跟司徒长宇在一起时，甚至还会觉得陌生。

因为，他已经跟玉措呆习惯了。

然而，现在跟司徒长宇长久地呆在一起时，长卿又觉得，如果现在再见玉措的话，说不定又会感觉很陌生。

一段时间不见，再去见另一个人时，就会感觉很陌生。

长卿静静地想着这件事，心头莫名有些乱。

即使是这样平静的湖面让他看着，他也心静不了，身旁，司徒长宇安静地靠过来，枕在他的肩头。

感受着那份暖意，长卿心想，还在奢望什么呢？

这样就很好。

他已经不再奢望什么了，就这样跟司徒长宇在一起吧，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