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又下雨了。
司徒长宇听着外面滴滴答答、淅淅沥沥的声音,他内心十分安静,他坐在窗边的台面上。
侧头一看过去,长卿盘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琴,正在调试地把玩。
看着他,司徒长宇很安心。
他觉得现在这种生活很好,有美食,有足够的住房,有陪伴的人,还有什么?
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好像什么都不缺的样子了。
司徒长宇朝他喊。
“长卿。”
闻言,长卿看过来,看着司徒长宇,他静静的。
司徒长宇说。
“你过来。”
见此,长卿沉默一下,他还是起来了,抱琴过来,然后,在司徒长宇的对面坐下。
司徒长宇双手撑台面地托着腮,他笑笑地看长卿,道。
“长卿,你弹琴给我听吧。”
看着他,长卿挑挑眉,他沉默地想了一下,将琴放在台面,指尖轻轻地撩拨,轻弹。
司徒长宇听着他的琴声,很快就昏昏欲睡。
这会儿,他已经坚持不住,手撑着桌面,摇摇欲坠,长卿依旧还在轻弹,沉默地看着琴弦,有些走神,似乎在想事情。
终于,司徒长宇实在坚持不住。
他最后趴在那个桌面,然后,就此入睡,居然睡着了。
长卿注意到他的动静,看过去。
他手下未停,袅袅琴音还在继续,长卿沉默地看着司徒长宇,知道自己的琴声对司徒长宇来说,有催眠的功效。
这时,长卿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的雨还在下,始终未停,看着它们,再听着自己弹奏出来的琴声,长卿神情安静,却带有微微思虑。
……
长卿自认为,自己已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他也不知怎么说,有时,还是会莫名地悲伤,莫名地就想到一些悲观的事,然后,心情就会不好。
今天,风和日丽。
长卿静静坐在湖边,盘坐,腿上放着琴,但他没有弹。
忽然,惊月出现在他身边。
惊月在那坐下,他平静看着湖面,沉默地一声不吭,他不跟长卿说话,长卿也不跟他说话。
彼此就这样沉默着。
大约过了好一下,惊月转头看长卿,他平静地说。
“我看到了你的心情不好,怎么?有心事?”
闻言,长卿却是难得地点头了。
“嗯。”
他沉默一下,然后说。
“我一直以为,我能控制住心情的,结果却发现,还是控制不住,情绪这种东西,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惊月平静地问。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长卿却摇头,他回答着。
“倒没,就是,心情有些不好,我也不知怎么说。”
见此,惊月沉默地收回视线。
他看着湖面而平静,沉默不语,长卿在这时问。
“怎么知道我在这?”
惊月回答。
“我听见你弹琴了,就在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