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月回来了,长卿挺讶然。
他不知道惊月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池净告诉长卿,惊月回来了,所以,长卿过来看看。
但问池净,池净好像也不知道。
他说,是惊月来喊他送食物过去给他,然后,池净才知道惊月回来了。
为此,长卿来看惊月。
他推开门,看到惊月正坐在窗榻旁,惊月正看着窗外,他听到动静后,转头看来,看到长卿的那一刻,他静静的。
长卿也静静看着他。
长卿将门关上,他朝惊月走去,然后,来到榻旁坐下。
看着惊月,长卿很平静,甚至没有说话。
对面,惊月扭头看向窗外,他沉默着,也没有说什么。
但看着他这模样,长卿感觉,他此次外出游历,一定并不愉快,甚至心情有点差,长卿问他。
“怎么了?”
然而,惊月也没有吭声。
他甚至不理长卿的那种,就当没有听到长卿说话。
见此,长卿又问。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闻言,惊月终于看来,他明显是生气的,只是,隐忍着,所以,他看起来是暗怒的那种,想发作,但又没有发作的那种。
“长卿,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外界的那些人,那么蠢吗?真的,我甚至都想不明白,这个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蠢比。”
见此,长卿挑挑眉。
他回答。
“你现在才察觉到?我早就察觉到这点了,所以,我才不愿出灵山,杀了它们,觉得违背自己的原则,可是不杀它们,它们做的事,又叫人很看不顺眼,所以,我才给自己定下的规则,不出灵山,也要求你们这么做,只是,你们好像没一个听的,你不听,司徒也不听,个个都要出灵山。”
惊月看着他没吭声。
两人对视着,良久地对视,然后,惊月叹气地沉默。
他垂着眼眸,喃语自问。
“难道,我真做错了?”
惊月抬头。
“我说的,它们不听,所以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管它们,这样才是正确的?”
闻言,长卿回答。
“对,的确是这样,这样才是正确的,放手让它们自然地成长,然后在生存中互相去淘汰,死掉的生命不值得可惜,因为,死掉的生命也没有对生命的敬畏感。”
惊月不吭声,静静地看着长卿,眸光幽深。
他沉默一下后,忽然对长卿说。
“我想明白了,长卿,下次我就这么做,不出灵山,我不会去占任何人的便宜,但也绝不容许它们来占我的便宜,绝对的。”
长卿听着,静静地,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