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的时候,梁巍之倒是瞧见了她这一身墨团,他车上放了几套干净的衣服,准备让花虞给换了的。
可是花虞却拒绝了。
开玩笑,她一个女人,当着梁巍之的面换什么衣服。
她宁愿穿着这一身衣服出现,反正这墨团看着也不丑,挺别致的。
而刚才那个顾南安这么盯着她看,莫非是她身上的墨团碍眼了,所以才会如此?
花虞挑了挑眉,记忆中的顾南安,对这些个事情的容忍度确实是极低的。
不过便是如此,也不该撇开那样的一个绝色美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吧?
思及此,她微微眯了眯眼,目光顿了一瞬,随后便放在了她右手上的那个黑色手套之上。
她的眼眸,忽地沉了一瞬。
打从在京中亮相以来,她都带着这一只手套,也有人关心过这个事情,提到之时,她便说是自己的右手上有一个奇丑无比的疤,所以只能够用手套遮挡。
这个说辞听着倒是很正常,旁人听了之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可其中的缘由,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手中那个鲜艳欲滴的红色蝴蝶胎记,可是原本的花虞没有的。
之前她作为叶羽的时候,这个胎记不加掩饰,有许多人都见过。
胎记如此的奇异,而且长在了虎口之上,只怕有这种胎记的人不多,为了避免让人认出来,她才戴上了手套。
眼下顾南安回来了……
花虞面色微沉,只怕她对待别人的那一套说辞,不足以取信顾南安。
顾南安心思实在是太过于深沉,她也不清楚这么久以来,自己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