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衣身旁的一个贵女,捂唇冷笑了一下,看着那苏盈袖的眼神当中,满是蔑视。
“同这样的破落户来往,可别脏了咱们的手,走吧,一会儿宴席就要开始了。”
花虞将这些个人的话,听了一个仔细。
她面色微动了一瞬,抬眼看了旁边的梁巍之一眼,道:
“瞧着白玉阁今日也很是热闹啊?”
梁巍之是个没心眼的,被她这么一问,便将自己知道的都给说了。
“还不是那个杨家,找了一群人过来,说是要办什么宴会,其实就是个幌子,我听父亲说,那杨友学亲自去了翰林,请了几位老大人过来赴宴。”
“哦?”这么一说,花虞就明白了。
翰林院的人,那都很有可能会是今年的主考官。
赶在了这个时候,做了这么一个宴席,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那些个人也应承下来了?”她勾了勾唇,抚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装作不经意一般地问了出来。
“当然了。”梁巍之说这个话的时候,面上没有任何的意外。
花虞都看在了眼里,眼中的神色深了一瞬,面上的笑容却更深了。
顺安帝在位这些个年间,科举场上是越来越混乱了,似是这种,在科举之前,就有人已经找上了可能会做上主考官的人,拉拢一二的事情,也不少了。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的朝堂之上,党羽之分如此的明确的原因。
这夙夏从外头看着,那是繁盛非常,却已经从内里腐烂了。
顺安帝做了这么多年的糊涂皇帝,连带着整个京城的氛围都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