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心疼。

花虞做出来的这一切都够不上心疼的理由，毕竟从头到尾她都是占到了上风，但是在凤歌的眼中，她却是因为孤立无援，而一个人扛起来这一切。

甚至还不愿意接受旁人递过来的善意。

她是用自己的一切，把自己武装了起来，看似滴水不漏，实则却也是无奈之举。

若是他不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器灵，若是他是可以从这个空间当中出去，若是他在她的身边，他是决计不会让花虞受到这样子的委屈的。

不管是什么，这个人就必须要死。

可是……

连带着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

有个事情，凤歌一直瞒着花虞。

他待在了这个空间之中，大概有三年的时间，这三年，正好就是花虞灰飞烟灭，从这边消失去到了凡界，甚至是二十一世纪的三年内。

而他怎么出现，从哪里来，甚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俱是没有任何一点印象。

是没有印象，不是没有记忆。

这种感觉很诡异，可是他的脑海中，却又清晰地有着一定的认知，比如交给了花虞的这一切，以及这个空间的使用方法，还有他偶尔冒出来的好东西。

譬如那个惊天剑，在给花虞用之前，他一直拿来……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