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母很不愿意让儿媳和孙女去娘家,她一直都很清楚两家人的不同,要是苏意安习惯了娘家的舒适,不习惯村是的生活了怎么办,她可是好不容易把这个心高气傲的小儿媳给教育好了。
钱母这个时代的人,会羡慕那些资本家更讨厌他们,钱母尤为如此,她觉得资本家的钱都是剥削而来,都是劳苦大众的血汗钱。
钱程诚听后道:“意安,要不这次就先不回去了吧,下次再说!”,听着话音倒像是帮苏意安决定了似的。
苏意安露出一个无法理解的表情,她自信无比得看着钱程诚那似乎真诚的眼睛,盯得他几乎有些不自在,“我爸都让人过来接我了,我怎么可能会不回去?”
接着她状似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般道:“程诚,你可不能学那些大男子主义气人,要知道现在妇女也顶半边天,就算嫁了人也不是和父母脱离关系了,你别告诉我你原来是那么想的?”
没等钱程诚反应过来,她又补充:“要是你也这么想,可真辜负了我当年的一见钟情,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新时代的男性,独立有主见不被陈旧观念影响!”
她的眼神里甚至有些鄙夷,似乎是对钱程诚有些失望。
被她这么看着,钱程诚的目光移开不去直视她的眼睛,“你说的没错,我怎么会被陈旧的观念影响?”,他说得很不确定,就像是他此时的心境。
他那根名为大男子主义或者自私的神经被钱程诚触动了,一时之间无法不知道怎么反驳苏意安,因为他一直都把自己伪装得很好,为人开朗温和有理,怎么也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想法和钱母的一样。
钱母立刻不乐意了,“怎么说话呢,就算现在是新时代了也还是儿子重要,要不然怎么是女人嫁给男人不是男人嫁给女人?”
很好,苏意安笑着看向她,“妈,如果连女儿都这么想,那么女性的地位何时能够得到提升,如果人们一直跟随着旧的规则不去改变,那么时代如何进步?”
她的声音很是温和,却让人感觉到一种不可抗拒力量,而且她最讨厌的一种人,就是为难女人的女人,她们是男权世界的帮凶,还是造成自己灾难的极源,既可恨又可怜。
钱程诚轻咳一声,“别说这些了,还是先吃饭吧,妈做了粥,小茹该饿了!”
他一直没想到苏意安是一个这么有想法的女性,却还能和自己在这小山村里呆了两年,就算娘总是让他们生儿子,她也没说过什么只是沉默,现在却似乎开始反抗了。
如果苏意安变了,那自己要怎么办,钱程诚一想这个问题就觉得头疼,他一直在她面前就隐隐有些自卑,此时被苏意安的那番话完全的挖掘了出来。
他很清楚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其实他也不喜欢在这小山村里生活,不过是因为苏父看不上他,不愿意给他任何帮助,只给了苏意安一些钱。
“意安,要不我和你一起去?”他问得有些心虚,刚才还不同意的态度立刻转变了。
苏意安想了想道:“我看妈这两天身体不太好,你应该在家里多多照顾妈,别让她大冷天的出去捡柴了,家里的柴要是没了你出去捡。”
她的语气很是善意,对于钱程诚这样的人就该这么着,要是真的孝顺,就让他自己身体力行,而不是把一切都落到自己媳妇头上,美名却自己独享,这可不是一个孝顺儿子应该做的。
钱程诚其实自从结婚一直没有什么当丈夫和父亲的觉悟,只要一吃完饭他就不见人影,留下苏意安被钱母劳役。
他听到要让自己去捡柴,他心里很不痛快,然而现在娘就在自己眼前,也不可能说自己不愿意去,他闷闷的答应了一声。
钱母倒是觉得她的建议很好,她养了儿子就是要用的,想到外面很冷的天气她就觉得有些发抖,自从苏意安嫁进来之后,她就没怎么干过家务了。
“那就听意安的,家里是没有什么柴了!”钱母道,她对苏意安刚才说的话还耿耿于怀,但是一想到苏意安要回娘家,万一她回去说了什么,那严肃的亲家公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呢。
“我就不在家里吃了,娘好不容易做一次早餐,吃不到还真的有些可惜。”她的语气带着可惜,却很明显得点出了钱母在家不干活的事。
钱母被她噎了一下,有些恼怒:“那还不是生他们两个落下了病根,要不是我的身体好着呢!”
她的语气带着些得意,根据苏意安的记忆,她能用这些事情说上一辈子,宛如这就是她拿捏儿子儿媳的法宝。
“是啊妈,所以该用就要用呀,要不然您费力生了两个大儿子有什么用呢?”
苏意安说的不阴不阳,这钱家两个挣钱没什么本事,倒是大男子主义很有一套,几乎把自己当成官老爷来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