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什么看法，栾九凤，不，凤娘想。

她好看的唇形一张一合，上扬的天然微笑唇有一种亲切的感觉，“白总监，我会好好想想的，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白总监闻言叹了口气，果然，他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当事人都不知道努力，他还能怎么做？

“那就算了，下次开会你来说！”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把目标放在凤娘身上，转而看向她旁边的一人。

“仇龙，你和凤娘是走的官方CP，她的粉丝流失对你也会有影响，你最近的粉丝量怎么样？”白总监又看向一位长相有些酷，穿着都走流行的非主流男生。

凤娘看过去，哟嗬，吓死宝宝了，她没想到仇龙会做这副打扮，走得是时下的那种洗剪吹风，这要放到几年后，那是妥妥的黑历史啊，少年，不得不说，你真的是勇气可佳啊，姐姐姐看好你。

仇龙不自觉了吹了下额前的刘海儿，蓝色的头发在灯风下很是显眼，就像是在脑袋上顶了一顶假发。

“我的粉丝还是那样儿，甚至有些上升的趋势！”他的语气很是得意，一点也没有顾忌他与凤娘之间的关系，好像凤娘的粉丝数下降是她自己的问题，完全与他无关一样。

“那就行，我们公司可不能出岔子，我们是第一位吃螃蟹的人，怎么也应该在直播公司里占据最有利的地位，大家在直播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尺度，不能什么东西都往上面放，内容一定要健康！”白总监提醒道，最近有些主播直播间被封，他们必须引以为戒。

全程，仇龙看都没有看向凤娘这边。

回忆里，仇龙此时已经与那位小公主搭上了，这边还吊着凤娘，一脚踏两条船玩儿得不要太溜，也只有凤娘觉得他这种态度是酷，还觉得他和那些一心想着与她进展快些的男人不一样，岂料人家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凤娘觉得仇龙不喜欢她挺好，不过把别人当作备胎就不好了，而且后来凤娘还因为他的那样小公主彻底失业，最后活成了一个笑话，不堪重负而死。

对她打击最大的是仇龙的欺骗和失去经济来源，还有那位小公主把她当成一个情敌一样碾压，仗着自己认识几个人，就让凤娘无法找到工作，总之离开这个公会的时候，凤娘的“运气”越来越差，直到她失去了对生命的信念，死在了病床上。

这里面有凤娘自己意志不坚定的原因，而仇龙却是那种看起来没有对凤娘做什么，凤娘却因他而死的人，她觉得仇龙并不无辜，她不相信仇龙对小公主的动作完全不知道，他不过是眼看着凤娘的死而已。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准备放过仇龙，他对凤娘若即若离就是一种罪恶，想要玩弄别人的感情，就应该做好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

会议结束后，凤娘看也没看仇龙那有些哀怨的眼神，刚才在人前他装作与自己不怎么熟的样子，现在想要偷偷刷自己的好感度，又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她怎么会让他得逞。

回到家，她就看到自己住的地方是那么简陋，除了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就是直播时候的一些设施，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洗尽一路风尘后，她裹着浴衣看着镜中的自己，明明拥有一切古典美人具备的特征，也才不过二十三岁的年纪，却生生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少妇的模样，还唱着那些古典的老歌，她能理解为什么她的粉丝下滑了，除了有人为原因，她自己也应该做出一些改变了。

柳叶眉下一双杏眼水波流转，小巧的圆鼻让她显得温和柔软，她撩起自己前面的刘海儿，竟然是还有一个形状漂亮的两个半圆组成的美人尖。

她看着这样的先天条件就在想，拥有这么多古典美人的标致，她走的路线完全是错的嘛，那些一看就是给中年女性穿的衣服，哪里适合她了，还别说她饱满的额头与美人尖，应该露出来才更好看嘛。

她转了转身，就看到那被浴巾裹住的不盈一握的腰肢，要是穿起旗袍等显身材的衣物一定很合适。

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主人地对自己的身材一无所知，从小没有多少人夸奖她，使她一直活在一个由自己想象出来的虚假世界里，固执的认为自己一文不值，自己不值得被爱，或者女性被抛弃是不好的事情……

她转回身，将自己原本的气势散发出来一些，那是历经岁月的强大与浩瀚，只一点，就让镜中人变成一个强大漂亮的女性。

“这不是挺好的么，一个好好的大家闺秀模样，为何非将自己弄成一个普通的女人，掩盖住自己所有的优点，难怪从没有大火过！”

她笑着对镜中人道，眉间带上了一丝无奈，人若不自救，谁又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