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吹,一把黄色粉末全喷到锦衣脸上。
他笑的邪魅狷狂:“戴了不如吃了好。”
锦衣面如死灰,强颜欢笑的舔了舔,几乎哭出来。
太妃的神色冷凝:“锦衣做错了什么,你这么折辱她!”
“母妃,那个道观的骗子,儿子已经带回来了。”
拍拍手,立刻一个落魄的道士被推进来。
“王爷饶命!小的都是被锦衣收买了!”
流云道长把锦衣如何收买自己,在太妃去上香时诬陷楚云溪是个天煞孤星,会克死所有人的事都说了。
太妃收敛笑意,眼中冰冷,一言不发的敲了敲桌角。
金护甲刮的桌子发出诡异的响声。
“李嬷嬷!太妃,太妃饶命啊!媚娘真的是个煞星,她身边的所有亲人都死绝了,是孤儿啊!”
锦衣还在努力辩解,脸上瞬间被李嬷嬷打出一个巴掌印,馒头一样肿起来。
嘴角流着血,她不甘心的被人拖下去。
王爷不想再问,自然有太妃处理。
他不开口,邪笑着等太妃说话。
“媚娘是陛下送来的,没人敢怎么样。本宫乏了,李嬷嬷,咱们回屋吧。”
看着太妃的背影,王爷眼神闪过一抹冷光。
没了奸人作祟,上下都妥帖的侍奉楚云溪。
可她一直神志不清。
迷糊中总觉得自己要完成什么事,像压在心头的石块,累的睁不开眼。
十日之期转眼即到,王爷早早便出门。
百花楼内,寂静的几乎能听见心跳声。
“宫主!乔牧心已经出现在城内!”有人匆匆来报信。
无极宫主的银质面具上掠过一抹寒光,嘴角紧紧抿着。
“没拦住是吗?”他手上把玩的茶杯上留了几个指印。
所以人低头不语,等待宫主的雷霆之怒。
可半晌也没动静,再抬头,人已经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诚亲王轻飘飘落到院子里,刚好从窗口看到乔牧心在喂药。
“这是你家,怎么不进来?”
乔牧心头也不抬,神态疲惫。
白色的外衣上,胸口处隐隐渗出一片血迹。
竟然真的用自己的心头血做了药引。
王爷的身形晃了晃,已经到了床前。
“不是要救人吗,为什么找人拦着我?万一晚了一天......”
“不会晚的!”王爷忽然手掌成爪,直奔乔牧心的面门抓过来。
乔牧心匆忙闪避,怒道:“我的血现在是她的药引,我死了她也活不成!”
王爷面如寒霜,隐隐有股愤然。
他早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想把东西半路截杀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溪儿。”冷情王爷抬头,满眼都是疼惜和不舍。
楚云溪的睫羽微微轻颤,缓缓睁开眼。
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头昏沉沉的。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楚云溪的声音喑哑,带着倦意。
从前他只唤过自己媚娘的。
乔牧心喊着“溪儿”惊喜交加,忽然神色凝住。
他眼前的女子像换了个人一样,没了之前的机灵可爱,眼神都是冷的。
“你知道了?”诚亲王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吓到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