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每次扼腕时,竹桑都轻描淡写的说:人的福报是有限的,顾此失彼。自己衣食无忧,又有天下第一奇人天机子做师父,还要强求什么呢?
陆子轩对这位小师弟是从心里欣赏的,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心胸如此豁达,忍不住纳闷:这天下第一老怪物,怎么能把竹桑养的这么好?
竹桑把玉佩还回来,笑着说:“师兄打趣我吗?这种不是路边常见的小东西吗。”
陆子轩嘿嘿一笑说道:“看要卖给谁了,卖给小侯爷怕是能值万金!对了,师弟,你闲来无事,不如帮帮师兄的忙啊?......”
晚上,三更梆子响。
一道轻飘飘的人影从楚云溪的窗口跳了进来。
屋内灯火通明,那人浑然不觉,只是皱着鼻子闻了闻,便轻手轻脚的走向桌上的钱袋。
他更不知道,楚云溪已经醒了,正瞪着眼睛望着他的背影!
楚云溪的眼睛眯了眯,顺手抄起了身边的打狗棍,悄悄走到那人身后。
手起,棍落!
倒下的是......楚云溪......
回过头的,是竹桑。
他浅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帮师兄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
掂量掂量钱袋后,竹桑像双眼如常人般,利索的将楚云溪放到床上。
临走时,他顺手带走了打狗棍。
第二天,楚云溪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他揉着脖子刚坐起身,门就被粗暴的踹开了,两个差役一高一矮站在他面前。
“楚云溪吗?金老板告你偷了他的传家宝,跟我们走一趟吧。”高个子拉起楚云溪的胳膊,把他拖到床下。
楚云溪定了定神,深深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胖老板,波澜不惊的说:“两位大哥,不知在下偷了金老板什么东西?”
胖老板一咧嘴,露出了嘴里那颗金牙:“不就是昨天我给你瞧的那根打狗棍吗?”
楚云溪气定神闲的对两位差役说道:“抓人抓脏,我屋里,可没什么传家宝打狗棍。”
高个子给矮个子使了个眼色,矮个子开始四下翻找,折腾了好一会儿,摇摇头。
胖老板狐疑的看向楚云溪,一脸不甘心的自己开始动手翻,巴掌大的地楚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打狗棍。
“楚云溪,你把东西.藏哪儿了!”胖老板抖着手,叉开腿,就差上演一出泼妇骂街了。
楚云溪没听见似的,走到铜盆边,撩了捧清水洗了洗耳朵。
胖老板气急败坏的对差役说:“两位差爷,我那传家宝只给他一个人看过,肯定是他偷的!先带走,咱们再好好搜搜吧!”
高个子点点头,和矮个子过去押了楚云溪就走。
楚云溪冷笑一声,不吵不嚷,老老实实被押下楼。
正走到客栈门口,刚巧赶上科考的考生都回来了,迎面就撞上了位锦衣华服、尖嘴猴腮的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那人见到楚云溪被押着,里面跳了出来。
楚云溪苦笑:“贾方兄,我被诬陷偷了金老板的传家宝,要拿去审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