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拿起电话,给余竞冬打电话,接通后向他汇报了最新进展。余竞冬听后,只轻描淡写地说:“我知道了。你们按我说的做就成。”
搁了电话,余飞一肚子的不快,忍不住向杨隐倒苦水:“我叔也知怎么啦,自从我来了G市后,对我的信任可是大不如前了。以前,任何大小事情都跟我商量,现在,那叫一高深莫测啊!”
杨隐斜靠在沙发里,一脸坏笑地说:“怎么,失落了?小心肝哇凉哇凉的?怎么听上去像女人吃醋呢?”
余飞恼怒地朝他瞪了一眼,说:“你还真是哥们啊!不安慰我,还踩我一脚。”
杨隐走过去将手搭在余飞肩上,笑着说:“多大点事,值得你这样?信任是以心为依托的,千万别随便怀疑。我觉得,你叔这人大气!”
余飞推开他,损道:“就因为他让你见沈蕴秋,还一声不响把那么些钱打你帐上,相信你不会卷款携美私逃,你就匍匐崇拜啦?切!”
杨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脸色也正经起来,说:“余飞,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你叔啊!就算我崇拜又怎么啦?”
余飞一下子有点尴尬起来,杨隐见他面上难看,也缓和了口气:“也不知怎么了,最近和你说话怎么老不对味呢?得了,出去找东西吃吧,我饿了。”
余飞也不作声,收拾了东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杨隐只好摇着头跟上去,嘴里暗骂着:“猪。”
……
第二天离下午三点挂牌截止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杨隐几乎是冲到沈兰兰面前的。
“给,大姐。这是我的报价单。”接过杨隐的报价单,沈兰兰瞪着她那双大眼睛问:“你怎么搞得这么晚来啊,我们都以为你不来了。已经在准备《挂牌成交确认书》了。”
“时间没到啊,还有三分钟。”杨隐将自己的劳力士凑到沈兰兰面前。
“你别急,只要是在三点前总是有效的。”沈兰兰马上说。
“不行,他这样,另一个竞买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旁的老王急得冲口而出。
杨隐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啊,我可以和他竞价的。我朋友说了,这地值得买!”
“可他现在人不在啊!”老王和沈兰兰齐齐说。
“什么意思?时间不到,他人不在,那是他的问题,总不会要我等他吧?”杨隐一脸无辜。
正当老王内心里将李涛骂了个祖宗八代都不解恨时,他去一才提着裤子,一手勒着皮带走了进来,见老王一脸焦急样,他还慢腾腾地调笑着:“呵,我上个厕所的功夫,这儿怎么就这么热闹了!”
沈兰兰见他过来,马上说:“这位杨先生刚刚来加了价,你还要竞价吗?如果要,那么就要转入拍卖程序。”
李涛明显一呆,马上又围着杨隐转起圈子来,“你谁啊?敢跟小爷我抢地!”
诸人听他这话都皱起了眉,老王忙道:“这里是交易场所,竞价是自由的。你还是快点决定要不要竞价。否则,我们就要确认杨先生为竞得人了。”他这话明里是在帮杨隐,实际却是在帮李涛拖时间。
李涛不识好歹地瞪了老王一眼,说:“少跟我来这王八羔子的。不就是拍卖吗?小爷我懂!拍啊,谁怕谁。”
杨隐将双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来,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现在已经是三点零五分啦,你们的意思是超过时间也可以竞拍啰?”
沈兰兰有点尴尬,老王咬了咬嘴唇,说:“这事你也有责任,来的时间太晚。再说,人有三急,总不能不让人上厕所吧。”
杨隐接道:“我是在时间截止前到的,没有违反挂牌文件的约定。而他就算有三急,也应事先委托他人替他或者过了截止时间再去。”
李涛不耐烦听杨隐说,急急道:“我超过时间怎么啦?不就几分钟吗?你就直说,你拍不拍?”
杨隐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将双手插回口袋,像是想了一会,才对李涛说:“我其实也挺犹豫的,你真这么想要这块地?”
“废话!”李涛头一仰,很是傲慢地说。
“那行,拍吧。”杨隐淡淡地说。
沈兰兰和老王听杨隐同意了,赶紧忙着去整理小会议厅,准备拍卖事项。坐在角落的两位公证员中,有一位年轻的小伙咕哝了一句:“这程序有点问题啊。”年长的那个马上扯了扯他的衣袖,杨隐以一种不经意的眼神瞄了他们一下,暗暗记在了心里。
不一会,沈兰兰就来通知他们去小会议厅竞价,并分别给了杨隐和李涛各一块号码牌,又让公证员做了记录。
老王站在台上宣布了拍卖标的和拍卖规则后,李涛马上举起牌将价格推到每亩51万元。就在杨隐拿着号码牌将举未举的时候,余竞冬走了进来,到杨隐身边,将他的手压下去说:“算了,别拍了。”他的话音刚落,台上老王也已三锤定音,宣布该地块的竞得人是李涛,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余竞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