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夜凝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说出来怕打击云晴兮的下厨热情，“会不会是小暖夫人有点……吃腻了？”

“不会的，”云晴兮坚定摇头，“斐斐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腻，而且不管是蛋挞还是小蛋糕，我都换了好几种口味，不同的口味换着吃是吃不腻的。”

“那……那是不是小暖夫人最近不爱吃甜食了？”夜凝又问。

“这十几年里，小暖阿姨有不爱吃甜食过吗？”云晴兮问。

夜凝想了想，摇起了头：“还真没有！”

虽然夜凝年龄不大，十几年前还是小屁孩一个根本不认识夜家人，但听在夜家待过多年的佣人、保镖们提过，安小暖一直很爱吃甜食，从没变过。

“所以我觉得，小暖阿姨应该是心情变坏了。”云晴兮得出一个不是很确定的结论。

夜凝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一丢丢道理……”

“要不我去问问？”云晴兮提议。

夜凝连连摆手：“小暖夫人一向是有什么事情都会说出来，如果她不说，只能说明这件事真的让她很不开心，所以兮兮小姐你还是不要问了。”

她挺怕云晴兮触到雷区的，安小暖诚然脾气很好，但有些事还真不是那么说得准的，要是因为这样的事影响到安小暖和云晴兮婆媳之间的感情，那可就不妙了。

“小暖阿姨对我很好，我当然也要关心她，我只问一次，如果她实在不想说，我不会再问的。”云晴兮坚持自己的想法。

夜凝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只好叹了口气：“那行吧……”

这天晚上，云晴兮在和安小暖一起吃宵夜的时候开了口。

“小暖阿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惹你不开心了？”

“嗯？”

安小暖正吃着盘子里的抹茶大福，听到这话，有那么一秒的愣神。

她回过神，看着云晴兮，然后忍不住揉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有……那么明显吗？”

“没有……”云晴兮摇头，紧接着马上反应过来，“所以说，是真有事情惹你不开心了？”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安小暖犹豫开口。

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对谁讲，说严重其实也不严重，但偶尔想起来，总让她有点分神。

云晴兮递给她一杯果汁，充当起了忠实听众。

“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忙，但说出来心情总归会变好一点的。”

安小暖接过果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次我去玄魅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说……”

“说什么？”云晴兮隐约猜到这事可能跟有人背后嚼舌根有关。

“说大叔最近天天在公司忙，都不回家，一定是和我感情生变。还说我已经三四十了，比不上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要是想上位，现在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安小暖话没说完，云晴兮就忍不住想拍桌子了。

虽然没真拍，但她整个人已经处在愤怒状态：“谁说的？小暖阿姨，你记不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