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鸢一愣:“啊?”
宁逐有些自责:“我一定是疼得失去了神智,所以才会伤到你。你放心,我会向你赔罪。”
厉鸢:“……”
少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宁逐的实力到达天阶二品,他天资出众,不多时就练好了前辈留下的秘籍,两人这次有恃无恐,气势汹汹地走出洞府,厉鸢只管看着,宁逐几下就把那只蛟蛇变成了蛇皮。
最后,他将蛇骨抽出来,新学的风焰诀一放,整条蛇骨瞬间蜕化成一条两米长的蛇鞭,然后递给厉鸢:
“给你。”
“给我?”
宁逐把鞭子递到她手里:“你的鞭子不是被它烧了吗?”
有了新武器,她的口气也轻松:“这算是赔罪吗?”
宁逐点了一下头。
厉鸢刚想道谢,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
“宁逐哥!”
“厉鸢师妹!”
她猛地收回嘴边的话,哼了一声:“这是我应得的,我就不道谢了。”
宁逐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
厉鸢:“……”
他这个时候不该冷冷地说“随你”再倔强地走人吗?怎么脾气这么软了?
那边的几个人来得也快,苏婉看见她,顿时红了眼眶:“师妹!原来你没死?”
两人抱在一起,厉鸢故意道:“怎么,你们还盼着我死啊。”
苏婉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这个时候还在说浑话,还不是因为你一句话不说就跳下去,我和师长都担心得要死。你这个死丫头,你要是担心宁逐你可以找老师啊,你自己跳下去干什么?”
“我才不是自己……等一下,你说我担心谁?”
“担心宁逐啊!”苏婉以为她听不见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你要是不担心他昨天晚上站在洞口那么长时间干什么?这下好了,你和他待了一晚还平安归来,总该安心了吧?”
厉鸢:“……”
她察觉有些不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众人。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那些人的眼光不对劲,无论是南境的还是北域的,都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她俩。
孤男寡女、地洞、衣衫不整……要是不脑补出一出十八禁,都对不住这群为了修炼憋了多少年的闷骚怪。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她担心的,她下意识地看向宁逐。
对方猛地回过了头,虽然没说什么,但耳廓已经红了。
厉鸢:“……”
你脸红什么啊,这是你该脸红的时候吗?!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宁逐道:“谢谢各位师长同门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我和厉姑娘在此九死一生,需要回院修养,日后再一一拜谢。”
言外之意就是说两人这一晚上只顾着逃跑了,根本没做什么。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大家心照不宣地互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谷飞雪看了厉鸢一眼,咬了咬唇,低声道:“宁逐哥,你没事就好。你都要担心死我们了。”
宁逐道:“我没事。”
他抬起头,视线越过众人,落在远处阴冷地盯着自己的冯子杰身上,沉声道:
“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怎么可能会有事。”
出了山洞,众人经过这一次试炼再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皆是狼狈不堪。
小师弟方白瘫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你说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啊,受了一次罪不说,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厉鸢坐在他的旁边,也丧眉耷眼地叹口气。
这一次她不仅差点被一条蛇吃了,还几乎被楚随之吓去了半条命。
她想不明白,楚随之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里的,是巧合还是他找到了打通时空隧道的方法?
这个问题系统也回答不上来,只道是月圆之夜,地球磁场混乱,造成了时空缝隙。
如果是巧合还好,要是他真掌握了方法……
一想到这里,厉鸢顿时不寒而栗。
“师姐,宁逐都走了你怎么还看他?”
小师弟看她发呆,于是就揶揄她。
厉鸢回过神,看着宁逐带着北域众人已经开始回程了,谷飞雪走在他的身侧,不时嘘寒问暖,很是贴心。
她收回视线,道:“我哪有看他。”
苏婉只以为她在嘴硬,道:“你既然退过他的婚,他现在身边已经有了谷飞雪,想要旧情复燃可是难上加难,我劝你想要追回他可要做好打算。”
厉鸢开始烦躁:“哎呀,我才没有喜欢他!”
小师弟也不信,还在哀叹:“师姐,你当初要是没有退他的婚该有多好,如今他得了试炼第一,把所有的奖品全都拿走了,要是他现在是我的姐夫,我还能闻闻味不是?”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抽动了一下鼻子:“这是什么味?好香!”
他像是小狗一样东嗅嗅西探探,最后嗅到了厉鸢的袖口:“师姐你藏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
厉鸢无奈:“那只是酒香而已。”
“不是,那绝对不是酒香,你藏了什么吃的,快拿出来!”
两人闹在一起,突然从厉鸢的袖口滚出一个东西,方白手疾地捡起来:
“还说没有吃的,让我看看这是什么……聚气丹?”
厉鸢一愣,她把聚气丹抢回来,这不是师长说的获胜者的奖品吗?
难道是……
下意识地,她猛地看向宁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