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怎么可以一辈子窝在山里?你跟爹爹记住,你跟了韩大侠之后,不管今后发生甚么样的事,绝不可以贰志。”迟东坪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异常严厉的道。
迟志荣跪了下去,道:“爹爹的话,孩儿永记在心。”又朝韩风磕了一个头,道:“公子,志荣从此以后就是你的随从,请公子收留。”
韩风见迟志荣已经给自己磕了一个头,想到自己身边确实缺少人手,因为凡是当官的,哪怕就算是一个芝麻大的村长,身边也会跟着几个手下,况且他这次所去的“洪铜县”不是一个县,能多一个人手,自是好事,便了头,将迟志荣扶起。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的人影冲了进来,“噗通”一声给韩风跪了下去,却是二牛,咚咚咚的磕头,道:“公子,二牛是一个粗人,不会话,但二牛知道公子是有大本事的人,愿意给公子做牛做马。”
韩风没想到二牛会跑进来给自己磕头,不由怔住了。
迟东坪见了,笑道:“韩大侠,这个二牛是迟某十五年前在路边捡回来的,他当时还不到十八岁,向来忠心。你若不嫌他武功低微,为人粗鲁的话,倒不妨留在身边随意差遣。”
韩风听了这话,对二牛顿时多了一种好感,因为他真正练功的年纪是十五岁,早过了打基础的年纪,而这个二牛十八岁才开始练功,能有这般功夫,算是不错的了,况且他人高马大,站在那儿都能唬人,留在身边,确实尚可。
于是,他了头,道:“二牛,你只要不怕苦的话,跟我去便是。”
二牛大喜,道:“二牛不怕苦,无论多粗重的活,我都愿意干。”
就这样,韩风身边又多了两个手下。韩风倒不怕他们的武功低微,尤其是二牛,在韩风看来,没有甚么比忠心更可贵。武功不好,可以一步步的提升,心眼不好,那就是一件要命的事了。古往今来,许多原本可以成就大事的人,就是因为身边人的出卖,才会功败垂成。
韩风想到魔m-n四大狂魔的事,来了兴趣,问迟东坪道:“迟寨主,那地火魔韩某已经见过了,的确是神通广大,厉害非凡,却不知那‘千面俊魔’石之邪为何会有如此名号?”
迟东坪道:“不瞒韩大侠,那石之邪在我魔m-n四大狂魔之中,是年纪最的一个。他被列为四大狂魔的时候,尚不足三十岁,算得上是我魔m-n千年以来资质最高的弟子。传此人长了一张俊美得任何nv子见了都会为之倾心的相貌,而他又x-ng喜戴着面具,每天一换,遂有有‘千面俊魔’的名号。”
陆青瑶听了这话,有些不服气地道:“世上哪有这等俊美的男子?我看八成是以讹传讹。”
迟东坪笑了笑,道:“迟某年轻的时候,有一次跟随家师去拜见家师祖。当时,石之邪正好刚从家师祖的d-ng府离开不久,迟某惊闻石之邪前来拜访家师祖,便问家师祖经过,家师祖却大骂石之邪,石之邪傲世狂慢,与他先后见了五次面,却始终不让他看一眼相貌。石之邪有多俊美,迟某不知,但石之邪的狂,由此可见。”
众人听了,对这“千面俊魔”石之邪无不神往。石之邪在普通人面前狂傲,倒不算甚么,他竟敢在与他齐名的“诛圣魔”段弃圣面前狂,这才是真正的狂,狂得谁都会翘大拇指。
虚夜月道:“以石之邪的绝世资质,不知他飞升了没有?”
迟东坪摇摇头,道:“应该还没有,听他三十岁以后,爱上了一个nv子,那nv子与他原是天生的一对,但不知怎么回事,两人最后劳燕分飞,石之邪大受打击,从此绝少涉足武林,除非是他自动现身,否则的话,便无人知晓他的踪迹。”
韩风问道:“那‘灭道魔’栗恨道韩某虽然没有见过,但韩某前段时间偶然听到过他的名号,不知迟寨主知晓这人多少?”
迟东坪道:“栗恨道最爱护短,他的徒子徒孙最多,但也良莠不齐,资质不一。迟某曾听家师过一件趣事,有一年,栗恨道的三个徒孙,因为调戏了‘峨眉派’的一个nv弟子,被‘峨眉派’的一个名宿擒下,鞭打了三百鞭。这三个徒孙又羞又怒,但又不敢找上m-n去,回师m-n状告师父。你道怎样,他们的师父听了之后,不但没有帮他们,反而赏了他们每人三个大耳光,要他们今后距离‘峨眉派’越远越好,若敢踏入‘峨眉派’周围八百里之内,杀无赦。”
王大石道:“迟寨主,你不是栗恨道最爱护短吗?他的徒孙受了‘峨眉派’的气,他怎么没为徒孙出头呢?”
迟东坪笑道:“栗恨道的护短,在我魔m-n是出了名的,但在峨眉派的那件事上,他却不吭声。真实的原因谁也不晓,但这么一来,却在我魔m-n之内有了各种各样的传闻,有的听上去还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