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听了,心头微微一跳,道:“岳掌门,在下与令嫒的事……”
岳子穆道:“韩老弟,岳某这次请你到此,与上次的目的大为不同,岳某知道一对男女要走到一起,需要两情相悦,绝不能强加。岳某这次请你来,是想请你看看女的病。”
韩风一怔,道:“岳姐病了?”
岳子穆道:“是啊,上次岳某与你分别之后,过了一段日子,本想再次请你来谈谈,但得到了消息,你要去洪铜县当知县,知道你这次去洪铜县,没有一年半载,是不会回京的,便带着女回华岳了。
句大实话,韩老弟对女无意,女却对韩老弟却是大大有心,她回到了华岳之后,便常常独自一人坐在院里,愁眉不展。她娘见了,几次都想去洪铜县找韩老弟,但都被女劝住了。
就在两个月前,不知怎么回事,女突然病倒了。想我华岳派,懂得医术的人也不少,但谁也诊断不出是怎么回事。女的身子便宛如一块寒冰似的,岳某用本门的内功心法去给她驱寒,都难以驱除,最后将本派的一个宿老惊动,亲自为她驱寒,虽然病情缓和了一些,但一来女有心病,二来女不想让人给她治病,所以,她越来越消瘦不堪。
岳某想到心病要有心药医,便带着她来到了京城,请韩老弟出手,为女看看病情。”
韩风听了,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岳姐当真病得这么厉害吗?”
岳子穆站了起来,突然向韩风行礼道:“韩老弟……”
韩风急忙起身,上去将岳子穆扶住,道:“岳掌门,使不得。”
岳子穆道:“岳某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请你去看看这个孩子,她若是能见到你,这病就是好了一大半。”
韩风道:“既然如此,韩某又岂能不去见岳姐?岳掌门,请带路。”
岳子穆道:“韩老弟,请跟岳某来。”
当下,两人离开了大厅,龙一跟在了后面。龙一不像韩风那么信任岳子穆,跟在后面的时候,无时不刻不在注意四周的动静,一旦发先生不对,他就要先找岳子穆的麻烦。
一路过去,却是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到了庄园的后面一处,却是一个花园,花园中有一座楼房。
岳子穆当先进了花园,将韩风请进去,然后将韩风带进了楼房。韩风想到楼房里住的人可能就是岳姐,就让龙一在门外等着。
进了楼房之后,上到了三楼来,只见这里分成了两间,里面一间是卧室,外面一间却是用来招待人的。
岳子穆带着韩风进了卧室,然后伸手拉开了了一道彩色的隔帘,道:“韩老弟,你瞧。”
韩风低头一看,只见床上躺了一个少女,正是岳姐,只是此时的岳姐,再也没有昔日的光彩,虽然是个美人儿,现在却面色惨白,十分的消瘦,全身加起来,只怕也没有六十斤。
韩风乍见之下,不由吓了一跳,万没想到一年半不见,岳姐竟会变得这等消瘦。
岳姐的双眼本是闭着,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边上,微微睁开眼睛,低低的叫了一声:“爹爹,是你吗?”声音轻得像是蚂蚁爬动,若有若无,显见她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
岳子穆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慈爱的道:“孩子,你看爹爹带谁看你了?”
这时,岳姐才发觉床前还多了一个人,抬眼望韩风所站之处一瞧,一看之下,目光便呆住了,不一会,她的面上突然掠过了一丝古怪的潮红之色,道:“是……是……是……”
岳子穆道:“是韩神捕啊。”
岳姐却轻轻地摇着头,还想躲到被子下去。
岳子穆和韩风都怔住了,但很快,岳子穆就明白了女儿的意思,苦笑了一声,道:“韩老弟,请你先到外面坐一坐,这孩子突然看到你来,像是吓坏了。”
韩风走到了外面坐下,过了一会,岳子穆走了出来,叹道:“这孩子自尊心很强,被你看到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心里一定很不好过,所以刚才才会那样。韩老弟,你别怪她。”
韩风此时对岳姐多了一种同情,忙道:“韩某怎么会怪岳姐,韩某若是能救岳姐的话,自当出手。”
岳子穆沉思了一下,道:“岳某现在想与韩老弟商量一件事。”
“岳掌门请。”
“韩老弟,岳某要的这件事,对你来,可能很不公平,但岳某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
“岳掌门言重了。”
“岳某要的这件事就是,请韩老弟暂时先答应岳某上次跟你的那件事……”
韩风听了,面色不由一变,道:“岳掌门,这……”
岳子穆道:“韩老弟,你先听岳某完。岳某这么做,的确是逼不得已。这孩子就算病治好了,但她对韩老弟一往情深,时间一长,只怕会再次病发,到那时,只怕神仙也难救了。岳某的想法是,韩老弟先答应这场婚事,待女病好了之后,咱们再慢慢地劝她,反正这只是一种权宜之计,岳某不敢强求韩老弟将来娶女。或许时间长了,女就会慢慢想通,到那时候,就不会有心病了,就算有,也不会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