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三元沸腾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表弟是个神经病。大家海涵,海涵。”唐烛连忙解释道。
“对……对啊,我是个神经病。”唐雪见顿时戏精上身,马上变得口眼弯斜起来。
“注意着点儿。”
“对啊,说什么呢!”
“神经病!”
“小伙子长得挺清秀的,是个神经病,可惜了。”
这些赌客骂骂咧咧地转过身去,继续赌。
“好了好了,我的唐老弟,你给我安分点儿。”唐烛掏出几张银票,递给唐雪见,“这局买鱼。”
“哇,这么多钱,你从哪弄的。”唐雪见接过来,押到赌桌上。
“我的私房钱。”唐烛不禁想起了往日被唐雪见剥削的悲惨岁月,真是一言难尽啊!
“小兄弟,听我一句劝。不要下这么重的注。”给唐烛科普规则的人说道。
“这位老兄,听我一句劝,买鱼。”唐烛说道,他把手指按在赌桌之上,悄无声息地发出一道内力。
“神经病,不可理喻。”这个人押到了虾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摇骰子的人大声嚷道,“开了,开了,鱼!”
唐雪见喜滋滋地把钱收了起来。
“这位公子,下一局买什么?”这人客气了许多。
“买鱼。”唐烛说道。
“开了,鱼!”摇骰子的人大声喊道。
“下一把,买蟹。”唐烛说道。
“开了,开了,三只蟹!”摇骰子的人大声喊道。
……
唐雪见抱着一堆钱,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唐家虽是高门大户,但是家教极严,唐雪见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
“今天真是多谢两位了,我借着二位的东风,赢了不少钱。”那人行礼道。
“以后不要再赌,十赌九输,赌到最后,终会一无所有的。”唐雪见好心提醒道。
“记下了,记下了。多谢二位财神爷。”那人笑眯眯地转身走了。
等到他走得足够远了,唐烛对着他的背影摇摇头。
“没用的,他尝到了甜头,最后还会来赌的,一直赌到他倾家荡产为止,这就是赌徒。”唐烛说道。
“那怎么办?”唐雪见说道。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天下可怜之人那么多,又关你什么事?走吧,去吃些东西。”唐烛拉过唐雪见,“我们去吃包子。李记包子在这附近还是很有名的,薄皮大馅,用料又足,好吃得很。”
“嗯。”唐雪见抱着钱袋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唐烛身后。
“对了,把钱给我。”唐烛说道。
“不要,本大小姐宣布,现在这些钱归我所有了。”唐雪见把钱袋子藏在身后。
“你这个强盗。”唐烛扑了上去。
“略略略。”唐雪见吐舌头。
“别跑。”
“我偏要跑。”
这对姐弟在渝州城展开了漫长的追逐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