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才挖墙脚。我问你正事。”申越知道祁渊有分寸,不会在外乱说,所以提起陶蕴也是平常语气,“我最近听说她过世了,想着毕竟算认识一场,要不要去送个花圈。不过她毕竟是你们公司的艺人,所以想问问你,你们公司有没有准备给她开个追悼会?”
“哈?!你说什么?陶蕴死了?!开什么玩笑!”祁渊惊得从床上滚了下去,在电话里吼,“申越你逗我吗?她怎么会死了啊?从哪儿听到的鬼消息?!”
看来祁渊也不知道这回事……作为金鼎娱乐的一哥,祁渊的消息绝不会闭塞,即使其他艺人不知道的事,他也会听到一些风声,既然他这么惊讶,那说明陶蕴的死在金鼎娱乐内部也是无人知道的秘密。
申越确认这点后,便换了语气:“哦,就是之前跟朋友闲聊的时候听说的,那群八卦记者,大概又在乱说。”
“喂……申大经纪!这种八卦可不能乱信啊!”祁渊黑线,“要是陶蕴真的过世,我们公司能没动静吗?她合约期还没到呢,公司再怎么样也不会置之不理吧?”
合约期还没到?申越想起来,陶蕴三年前签约金鼎娱乐,以金鼎娱乐一贯的签约习惯,当时大红大紫的陶蕴签的一定是十年长约。那么,她的确属于合约未满。
“是啊,以你们公司那么会炒作的尿性,即使人死了,你们也会利用人家赚一把死人钱吧?”申越习惯性地讽刺两句,立刻转了语气,“她是被你们公司雪藏了么?得罪了谁啊这么多年还没回归?”
祁渊无力反驳申越的讽刺,因为自家公司的确是有够会炒作……但是后一句问话,他却回答得谨慎起来,“哈哈我怎么会知道嘛,当初陶蕴红的时候我不是正在国外进修么?回国后也忙着拍电视剧,跟这个小师妹也没见过几次,不熟悉。”
当时祁渊因为被公司炒作过度,惹上了一些麻烦,公司名义上让他出国进修,实际上就是避开舆论的风口浪尖。祁渊当时进修了一年左右,回国后立即投入一个长篇历史剧的拍摄,那部历史剧中,他饰演的青年帝王刷足了好感度,让他重新回归观众的视野,并且因为极具爆发力和大气厚实的演技,杀入国内一线男星行列,正式开启了电影道路,并于当年力压廖桁拿到了当年的xx奖最佳男演员,成为当年风头最盛的年轻影帝。
申越知道他顾忌身份有所保留,本来也不指望他能透露什么,这个家伙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可不是凭借他那点儿演技。
“好吧,本来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家地址呢。你们金鼎娱乐不要她,我可是有点想招来呢。”申越顿了顿,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补充道,“荣氏传媒现在男女艺人的比例严重失衡,廖桁一走,许多年轻男演员接上来,形势大好,可是女演员那边……所以我最近在考虑找个实力派来充充门面。陶蕴的实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既然你们公司不珍惜人才,我也想抓住机会。”
祁渊沉默了很久。
申越知道他在思考,透露同公司艺人的情况给对手公司,算是艺人的一大忌讳。可是陶蕴的情况有些特殊……她的确是有实力的人,却因为某些原因被公司雪藏。申越隐约记得,当时的祁渊虽然与陶蕴接触不多,但是对这个小师妹还是十分欣赏的,并不像他口中说的那么生疏。
祁渊会不会看在昔日情分上给陶蕴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不知道她家的具体地址,不过我曾经听她提起过老家在哪里,我把地址发你。”祁渊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如果……如果你真的能让她重新回来的话……好好培养吧,她值得。”
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又带着几分无奈,想必他也对金鼎娱乐的诸多作风有所不满。若是陶蕴在世,想必也会感激他的。
申越几分调侃几分惋惜:“祁渊,你这么正经,何必呆在金鼎那个臭水缸呢?不如来我们公司吧,我给你做经纪人啊?”
“哈,还是免了,我可不想步廖桁的后尘,被你每天打击。”祁渊也回了他一句调侃,两人心知肚明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嘴上过过瘾罢了。
挂了电话,申越收到祁渊发来的地址,存好后,再次叹气。
虽然祁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实力派影帝,但是和廖桁那个无拘无束的酱油党比起来,身价百倍的背后,是这个娱乐圈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祁渊比廖桁适合这个圈子,他会走向更高的舞台,即使他要付出的努力和牺牲的代价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的。
祁渊的合约也将于明年夏天到期,到时候他的归属,恐怕又会引起娱乐圈的一次大震荡吧。
无暇操心其他,申越从柜子里找出备用的衣服,洗漱换衣,全部打理好仪容出来时,正好碰上西锦之提着大包小包赶回来。
申越扫了一眼熟悉的外卖袋,瞟向其他几个袋子:“什么东西?”
“早饭,点心。”西锦之把东西全部放在茶几上,略带显摆地指了指外卖袋上的商标,“喏,都是你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