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柯白这么毫不留情的话，小崽子心中委屈更甚，她低着头，也不大声，就那么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

柯白更觉得心里一阵烦躁了。

他倒宁愿宁团团嚎啕大哭，撒泼起来，至少这样才像以前他认识的那个宁团团，而不是现在这般，受了委屈，就因为他不准她哭，就默默流眼泪的模样。

“宁团团，你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看着小崽子坐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抹着眼泪的小可怜样子，柯白承认，这一次他输了。

他蹲下身，近乎咬牙切齿。

“团团、团团不是，嗝，不是马戏团的，不会耍，嗝耍把戏，要是哥哥，嗝哥哥要看，团团可以，嗝带你去看。”

小崽子一边打着奶嗝，一边委委屈屈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样子的宁团团，让柯白看了莫名想笑。

柯白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宁团团。若是小崽子此时抬起头来看柯白，定会惊讶地发现，柯白的眼睛变成了红色。

许久，柯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睛与平时无异。

柯白心情有些复杂。

“妈妈一定会让哥哥留下来的吧？”

“哥哥好辛苦的，姐姐你不是说团团是小太阳吗，团团也想成为哥哥的小太阳。”

“统统是个坏统统，团团才不会去欺负哥哥呢！”

小崽子稚嫩的话还回响在他耳边，带着稚气，却又带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