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扯了扯嘴角，想要扬起一抹宽慰的笑容，但是他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连简单的、最基本的扯嘴角都扯不起来了。

宁白沉默了。

“不想笑就别笑，”宁亦云稍稍别过头，“这样子看起来真的丑死了。”

宁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看着宁团团的头顶，然后伸出手，轻轻揉了揉。

“哥哥，团团会陪在哥哥身边的。”

然后，宁团团就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她扬起小脑袋，一本正经地看着宁白，一字一句、像是在说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样。她说：

“团团永远是哥哥的团团，哥哥也永远是团团的哥哥。”

“所以哥哥不用怕，团团会永远陪在哥哥身边的。哥哥你等等团团，团团会长大的，团团很快就会保护哥哥的。”

“那些坏人就不敢欺负哥哥了。”

宁白不知道小崽子究竟知道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在宁团团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心中的阴霾少了很多。

“好。”

宁白眼神柔和了下来，他捏了捏小崽子的脸蛋，“哥哥等着团团长大。”

“嗯！”

宁团团重重点了点头。

“好了，哥哥先去洗水果。”

还没有等宁亦云问什么，宁白就拿着手中的水果向卫生间走去，脚步有些匆忙。

“宁崽崽，你哥他怎么了？”

宁亦云挑了挑眉，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努了努嘴问道。

“哥哥很难过……”

难过到，悲伤的气氛都感染了宁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