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个人在乎的，我要是杀了你，可不就是便宜了她？”

恶身轻笑声在明若的耳边响起，让他忍不住浑身僵硬，下意识就想挣脱开恶身的禁锢。但是她用的劲太大了，大到明若都要怀疑他的下巴是不是会被那个人捏碎，而明若又太虚弱了，虚弱到他甚至连转头都要废了好大的劲。

这种黑暗，这种虚弱感，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了。倒是没有想到，在他长大了之后，在他觉得自己不会被人再次伤害的人，他还要在感受这种虚弱和无能的恨意。

明若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眼里的光再一点一点的消失，尤其是听到了恶身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恶身似乎是在嘲笑着明若的天真，她用最大的恶意说出这些话，像用一把最锋利的刀，在一遍又一遍地剜着明若的心，“几百年前，明姒就未曾寻过你，怎么你还如此不长记性，还期待着那个人几百年后过来寻你？”

恶身的话淬了毒，一次又一次地腐蚀着明若仅剩的希望。

最后，他眼底的那一抹光亮最终消散，眼里一片木然。

“那又怎样？”

然后，恶身就听到明若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我能靠的，从来都是自己。”

“什、什么？”

恶身愣了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明若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下一秒，她感觉后脑一阵大力的疼痛，眼前一片发黑。而她一直觉得已经没有动弹能力的明若此时目光冰冷，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谁告诉你，我一直期盼他能来救我的？”

原本禁锢着明若的铁链在下一秒纷纷被震碎，他低头看着睁大了眼睛，眼里一片怒火和震惊的恶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彻底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