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是一个良辰美景，又是一次夜生活的开始。

城市中，东南角，一座不起眼的小楼，隶属于公家单位，看门的老大爷也不知道这单位具体管的是个啥，单位里的人很少，进出的交通工具有的是老款大众车，有的是自行车，五花八门，就是没附近其他单位那样，出入不是奥迪就是奔驰，时不时来一辆叫不出名字的进口车。

看门的大爷在门卫收拾自己的东西，晚上他也跟着大部分那个单位的工作人员一样，朝九晚五的下班。而此时，那栋年代久远的灰色小楼里，单位的一位领导拿起了电话。

“喂，小凌啊，怎么样，不错吧，嗯，好好学习……”局长同志接到了一位故友子嗣的电话，唠家常的客套了两句，他坐在一张老旧椅子上，那种椅子只有在改革开放初才有，老是够老，旧也够旧，可就不是文物，收破烂的都嫌弃它占地方。

他的身前是一份从公安部转过来的文件，上面简单的写着时间地点以及受害人名字的基本资料，局长边说边在文件上圈圈画画。

江城，非自然死亡43人，原因不明，意外死亡。

在上面画上红圈，

局长在旁边批复：系列诅咒杀人事件，调动一组侦办。

办字写到最后一笔，那个点怎么点也写不上，无奈只好如此了。

他是第三任局长，前两任都是惊天动地般的人物，做的事他想都不敢想，那个时期的随便一位小卒拎出来都能坐上他现在的位置。

“唉，穷啊。”论降魔捉妖，前二位局长是高手中的高手，可论经营他们连门口卖煎饼果子的大妈都不如。三十年前上头下达了份文件，不是改组也不是让这单位解散，而是一份自负盈亏的文件，好吧，自负盈亏，开始谁也没把它当回事，单位底子厚，够折腾，等他到任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这才发现，亏空！赤子！入不敷出！

明明手上有一大堆宝贝，随便拿出去卖掉也能换个把千万的，可那些都记录在册的，属于公家财产，等他查账的时候，能卖的几乎卖光了，单位里老一辈人也死的死，退休的退休。好家伙，你们折腾完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个烂摊子给我，让我给你们擦屁股。奶奶个熊！

想到这里，局长气不打一处来。“小凌啊。你要跟同学搞好关系，但千万别学你爹，到处沾花惹草，勾搭女人。”

“……”站在校外日杂超市给郝叔叔打电话的林凌心中一阵凌乱，这样真的好吗，说自己情敌沾花惹草，如果不这样，自己怎么出来……懒得理会老一辈的恩恩怨怨林凌直接说明要说的话。

“蓉大的死气冲天？”郝仁义听林凌这侄儿这么说一愣，“小娃子，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词儿不能乱用。”

“怎么会，是真的，我从下午开始就感觉到了，女生宿舍有栋楼的死气一直在累积，累积死气的办法很多，可要有时间酝酿，那楼里的死气到晚上我已经感受不到了，要么是没了，要么……是已经达到了控制死气的程度！”

控制死气的程度……这个词郝仁义多久没听说过了。好像从他当上局长一次都没有，上次听到这词的时候还是他刚进单位，跟第二任局长在新疆准葛尔盆地深处戈壁滩无人区大战旱魃。

那次可是直接导致三组人马60个人只有四个人回来，那还是单位如日中天没衰败减员发生的事。如果那时候换现在的三组人去，估计是送团灭的，包括他这局长，要不带上局里的宝贝，怕也要折在那里。

“蓉大有多少学生？一个宿舍楼大概有多少人？”郝仁义问的含糊，换做别人肯定是一脸懵逼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林凌却是知道的，他的一大爱好就是看书，这个书不仅是书籍，还有各类报告，文件，专业论文。

“蓉大大学现有本科生14285名，硕士生14090名，博士生近6994名。一栋寝宿舍约有1000人”

郝仁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