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只大型犬,看似霸道,此刻却在小心翼翼的哀求。
这再次戳中白知意的心。
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
凭什么是他来装委屈!
白知意红着眼睛,眸子凝聚出雾气,雾蒙蒙的一片。
“好吗?”得不到答案,他再次问,藏着卑微。
白知意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已经有浓浓鼻音:“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凭什么你伤害我的时候肆意妄为,事后装个可怜我就得原谅你,你还抢婚,你还偷我的户口本,你还欺负我,你凭什么欺负我,你只会欺负我,你只会欺负我……”
控诉到后面,她已经思绪有些接不上,只有委屈的重复一句话。
他凭什么没得到她的同意就来抢婚,虽然她绝对不会同意……但他不可以不问!
白知意倔强的想。
“阿意,你别哭。”靳景白急忙低头,果然看到了她水眸含泪,心头一揪,原本有计划的他再也保持不了淡定,手忙脚乱,“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装可怜了,别哭。”
盈洛的事,本就压得白知意有些喘不过气,只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此刻靳景白的安慰,更是让她脑子里最后的一根弦断掉。
白知意崩溃了,大哭着胡乱抹着眼泪:“我没哭!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我没哭!”
“好好好。”靳景白低声哄,“我全家都哭了,我全家都有错,别哭别哭。”
靳景白可谓是示弱到了极限。
白知意听到这话,哭是呆住了一秒。
可紧接着,她哭得更大声了:“你骂我!靳景白,你还骂我!本来就是你的错,你现在还骂我!你就是个禽兽!”
她被他强行领证了,全家不就是他们三个,他居然敢骂她。
靳景白:“……”
他没想到白知意的脑回路,会这么九曲十八弯。
但她愿意承认是自己的家人,让他又欣慰又心疼。
“好,我是禽兽。”靳景白无奈,只得承认。
白知意哭得很崩溃,可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眼泪,坚持自己没有哭,眼睛都擦红了,靳景白心疼,想阻止她。
白知意却一把推开他。
“禽兽,你滚开!”
靳景白:“……”
这次他没有纵容她,而是握住她的双手,低头吻去她的眼泪,声音低哑:“乖,这样眼睛会坏的。”
白知意哭,坏就坏,要他管!
她接着哭,靳景白又心疼她的嗓子,索性低头封住她的唇,红嫩的唇瓣就像果冻一样Q弹,带着口红的馨香,很让人上瘾。
景爷决定坐实这个称号。
白知意红通通的水眸瞪大,真禽兽!
靳景白放开白知意时,白知意已经没了力气,瘫软在他怀里,通红的水眸带着潋滟的媚色,白皙脸蛋上的泪渍诱人,唇瓣红肿,处处动人。
靳景白看得喉咙一紧。
哭了这么久,加上被吻得缺氧,困意上头,白知意打了几个嗝,慢慢的躺在靳景白怀里睡着了。
靳景白见她如此安心,薄唇一勾。
这一场,他赢了!
目光掠过白知意的婚纱,景爷决定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难看的婚纱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