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就来了。”白常溪只应了一声,看了靳景白一眼,冷笑一声,低头喝汤。
汤喝完再说。
他没喊两人坐,心虚的两人只能站着。
白知意默默吞了一口口水,扯了扯靳景白的衣角,给他使眼色。
根据她多年的经验,老哥的怒火这是到达了顶端!
快想办法!
比起她的手足无措,靳景白表现得异常沉稳平静,握紧她的小手,温暖的大手传递安全感,让她慢慢安定下来,对视一眼,他眼底的波澜不惊和信心,传递着强有力的三个字。
相信我!
白知意的焦虑逐渐散去,回以灿烂笑容。
好。
“咔擦。”是保温壶拧上的声音,清脆刺耳。
白常溪面无表情的看着情意绵绵的两人,又重重拧了一下保温壶盖,再重重放到一边,要多重有多重。
白知意听得心惊肉跳。
“靳景白,素闻你果决大胆,会观大局恰准时机,没想到你们如此大胆,连户口本都敢偷,结婚证都敢先斩后奏,不愧能称霸商界。”白常溪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夸奖靳景白一般。
白知意背后升起凉意,阴阳怪气的老哥好可怕……
和靳景白都有得一拼……
“什么?结婚证?”纪小小所有的瞌睡都没了,声音都变了。
她是后面出来的,并不知道结婚证的事。
靳景白不动声色的将白知意拉到身后,俊容平静,冷磁的声线供认不讳:“是我做的,阿意不知情。”
白知意如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对对对,她不知情的。
她是真的不知情!
白常溪冷笑,语气带着几分针对讥笑:“你以为坦然承认,我就该欣赏一下你?以权压人,再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果然是狐朋狗友,靳景白,你们几兄弟的处事方法还真是一样!”
白知意瑟瑟发抖,今天的老哥是吃了炸药吗,怎么和火药桶一样。
这样都如此火大,要是再得知自己怀孕了……她简直无法想象到时候的场面。
靳景白则微微皱眉,一样?
什么意思?
谁对白常溪做了什么?靳景白敏锐的发现白常溪的怒火并非全是因为自己,并未声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这件事是我错了,我愿意承担后果,你想怎么处罚我都可以。”
“处罚,我哪儿敢处罚你。”白常溪嘲讽,“你从来都不会考虑,万一知意已经不喜欢你了,你的一意孤行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没有万一。”靳景白笃定的否认。
白知意见靳景白又顶撞了老哥,头隐隐作疼。
艾玛,靳景白你是杠精吗,你不会适时服一下软吗?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能杠啊!白知意气。
白常溪眉宇间已经有了怒火,靳景白亦不退让,在这个话题上,他从不退让,绝不退让!
两人隐约对恃起来,气氛逐渐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