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份证快过期,记得去补,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白知意一边低头看手里的病历,一边往里走来。
翻开看了看,白常溪还要吃几个月的药,以及定时回来检查,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其它没什么,就是费用白知意找了半天都没看到。
“老哥,这上面看不到金额,你们交了钱吗?”白知意疑惑抬头,发现白常溪坐得笔直,手里拿着一份财金报纸在阅读,只是……
白常溪听到她的声音才抬起头,交钱?
他交了一些,但那些肯定是不够的,而且还看不到金额……肯定是陆星星做的手脚。
这让白常溪脸色微微难看,有种被包养的耻辱感,恨不得把被子下的人踹下去。
但他忍住了,道:“交了。”
如果说没交,知意肯定会去交,这是他和陆星星之间的事,他自己处理就好。
他还没窝囊到用妹妹钱的地步。
见妹妹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白常溪以为她不信,重复:“知意,真的交了。”
白知意暗自挑眉,指了指报纸:“不是,老哥,你报纸拿反了。”
白常溪表情一僵,默默把报纸倒回来,心里更是恼怒。
陆星星!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恼怒,陆星星双手合十做道歉状,却不小心碰到他的腿,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陆星星滚烫的体温格外灼人。
白常溪彻底僵住!
别动!
“老哥,你怎么了?”白知意见他表情不自然,有几分疑惑。
白常溪把报纸放到柜子上,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眼角:“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大概是昨晚睡太晚的原因,下午出院吧,我睡会儿。”
白常溪的疲倦是真的,这几天他心事重重,导致晚上有点失眠。
白知意盯了白常溪几秒:“好,我下午来接你,病历我放这儿。”
她上前几步,拉开柜子把病历和手续资料全部放进一个包里,好下午带走。
她的靠近,却让白常溪和陆星星皆是如临大敌,白常溪看似在捏眉心放松,实则紧张无比。
被子膨胀,他脚又是刻意翘起,应该看不出来什么。
“老哥,我走了啊。”
“好。”
直到白知意离开,白常溪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他把被子掀开,又怒又恼,无法平静:“医药费你结的?”
陆星星蜷缩成虾状,突见光明还有点不适应,他下意识就要回答白常溪的问题,转念一想不对啊,自己的状态可不能露馅:“你……呼,白常溪……”
他吐字很困难,浑身发烫,眼睛也不聚焦。
白常溪脸色微变,有几分懊恼,他忘记了陆星星现在不正常。
他怎么可能回答得了自己的问题。
“你等等,等知意离开医院我就扶你出去,再坚持会儿。”现在出去说不定会碰到知意。
陆星星是蜷缩着的,为了做足戏他像听不懂白常溪说话一样,就一个劲盯着他,可他盯的方向,莫名就从眼睛移到了嘴巴。
嘴巴不停张合,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竟然真的听不清了。
陆星星忽然真的有些口干舌燥,一个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
“你怎么样?还听得到我说话吗?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带你出去。”正所谓关心则乱,白常溪见他状态越来越不对劲,竟然伸手去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