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爷?”季南不解转头。
安然的脸上涌现出强大希望。
是要放过她吗?是吗?
靳景白慢慢站起,理了理有褶皱的袖口,修长的腿拔动往外走去,步履不急不缓,背影矜贵优雅,全程一丝余光都没赏给安然,只留下一句冰冷平静的话:“去找催眠师,两天内我要知道结果。”
几个小时审问下来,一个字都没撬出来,安然大有一副为了清白,誓死都不承认的样子。
再问下去,也是凭白浪费时间。
找个催眠师催眠安然,如果能得到答案很好,可如果连催眠都有问题,那这背后的人,就可窥一二了。
毕竟能做几重催眠的人,只有那么几个。
“是,景爷!”
安然脸色剧变,这是不放她的意思吗:“你们这是犯……唔……”
保镖直接用胶布封住她的嘴!把她拖了下去。
靳景白和季南的背影消失在安然视线,出了别墅,上了黑色的限量版劳斯莱斯,矜贵男人抬了抬眼皮,道:“韩临风在干什么?”
“韩临风想通过帝企救韩氏与水火,齐峰直接拒绝了,韩临风打算将所有股权转给韩父韩母,似乎打算一人抗下。”
一人抗下也未尝不可,这样至少能保住韩氏。
韩临风只是嫌疑人,并没有真正罪名,人身安全也不会出危险。
只是没想到韩临风会被逼到这种地步,之前韩临风可是无比威风,大家印象也好,谦和有礼,进退有度。而现在呢,不说特别惨,却也是不复风光,多年的蛰伏白废了。
这就是得罪疯子的代价啊……
季南感慨的同时,暗自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远离那些骨子里就有疯狂因子的偏执狂。
太危险!
“表面而已。”靳景白眸光深邃平静,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薄唇缓缓掀开,下达命令,“盯紧他。”
“是。”季南尊敬领命。
“那景爷,我们现在回去睡觉?”
后座沉默了一下:“不回了,没阿意我睡不着。”
季南:“……”
很好,他又吃到了一把自找的狗粮!
韩家
韩临风的桌案上摆着一瓶红酒,一个精致的水晶杯,他正在醒酒,动作优雅,指尖都泛着温润的光,金丝边框眼镜的链条垂下,落在带温柔淡笑的嘴边,好不斯文儒雅!
只可惜,那笑意并不真切。
好大的求婚现场,好幸福的笑容,明明他也可以给她隆重的求婚了,可那灿烂明媚的笑容,为什么从没给过他!
韩临风心情阴戾,笑容却温和得很。
酒醒得差不多,他拿起酒来倒。
“扣扣。”
“进来。”
“总裁,纪小小流产了。”秘书知道韩临风心情不好,说话小心翼翼的,把在医院打听来的消息说出来,“而且好像还疯了。”
流产?!
韩临风温和的笑容一僵,倒酒的动作抖了一下,红酒撒到桌案。
韩临风静了几秒,拿出手绢擦拭桌子上的红酒,淡淡一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