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们不需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白知意也不客气的回她一个白眼。
也是,过年的时候他们肯定都自己吃饭,哪里有空。
陆星星见她没事了,默默走出去把医药箱藏起来,储择琛则凉薄的给了纪小小一个眼神,走出门外。
白知意也往外走,催促:“醒了就麻溜的,大家都等你吃饭呢,快点。”
“来了来了……”
这几天白知意和纪小小买了不少年货,也买了不少装饰品,这些纪小小都记得。
她看着吊灯和楼梯上的喜气装饰,喊住白知意,指着它们,无语凝咽:“大哥,你装反了!这个才是挂楼梯的,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反了吧?”白知意水眸疑惑,打量了一下,微微拧眉,保持自己的立场,“我觉得没反啊,这个小的挂这里更好。”
“反了!”
“没反!靳景白都没说反!”
“嘁,他敢说?他舍得说?算了,我不和你个孕妇计较。”纪小小慵懒的往下走,忽然拍了拍纪父的肩膀,挑眉,“老头子,你干嘛一脸死了儿子的样子?”
纪父的眼眶还隐隐发红,闻言脸一黑,没好气道:“我有儿子?”
“指不定哪儿有个我不知道的私生子,这得问你啊。”
“纪小小!”
“纪小小!我哪里挂反了!明明没有!”
一阵喧闹声,有纪父的气急败坏,以及白知意的振振有词,加上纪小小的笑声,其中纪小小的笑声最为媚惑悦耳,听着就让人心头发痒。
兰子野听着这笑声,一阵失神。
他能想象到,纪小小此时的笑容有多明媚夺目。
他初见纪小小时,她就如一个妖精一样,一袭红裙,冷艳又不乏媚骨,一个眼神就能把在场所有男人撩得喉咙一紧。
一个眼神,他们就同时激起了对方的征服欲。
后来他们也都做到了。
可现在呢……
一切美好的蓝图崩塌,她忘了他,他也不敢再去见她。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传来,靳景白停在他身侧,冰冷的目光扫过狼狈的他,缓缓掀唇,只吐出一句话:“医生说这辈子你都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这辈子?!
兰子野整个人一颤,冬天的寒风刺骨,却不如他此刻发自内心的颤栗,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一辈子吗……
兰子野喉咙发涩,涩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干哑半天,哑哑说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这是他付出的代价,终身无法挽回的惨痛代价,兰子野自嘲的笑。
靳景白注视着他,除了眉间浮现出了一点折痕,其他看不出任何情绪,棱角分明的俊容除了冰冷高傲,没有任何喜怒。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