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感应之中庄家布设灵堂,田氏以灵堂为界,对面住着一个俊朗少年。
王法现身之后刘长炎上前责问:“何以许多时日不回?”
王法早就别觉到异样,灵堂布置显然非止一日了。
心中悲痛,又觉古怪,开口道:“我只在外门等待一日…先不说,我先去祭拜先生。”
王法去给上过一注香,感应之中棺木中先生气息全无,宛如土石。
田氏冷着脸,王法自觉羞愧不敢辩解,洒泪掩面而走。
到了外面,寻到二人。迫不及待询问情况。
原来他走那日当晚庄先生便撒手而去,众弟子张罗着置办棺木搭设灵堂,原本倒也正常。第三日时有一个俊美不类常人青年来自称是楚王孙,因先生辞官不受特奉王命前来拜师求学。见先生以弟子之礼守丧百日,以全情谊。田氏允之。便在灵棚左边搭设草芦守灵,却不想几日之后田氏每日假借哭灵名义与之搭话,一来二去情不能自禁。
那楚王孙或有五分,田氏到有十分。
众弟子有看不惯的,前去劝勉,却被田氏以“通家之谊,久住何妨。”打发回去。
诸学子或敢怒不敢言,或是人走茶凉渐渐散去。余下刘长炎白剑二人本来每日前去祭拜又被田氏新桑之人,不便接待外客为由打发。
二人只好住在左近成了田氏眼中钉肉中刺,不见好颜色。
两个人都是小有成就的修道人,灵识敏锐,近两日已经两三次听到田氏向楚王孙之老仆人老苍头问他家公子的择偶标准呢。
王法听得目瞪口呆,庄先生生前夫妻二人琴瑟合鸣万般恩爱,何以死后区区半月就发生这等事情?
刘长炎叹道:“世间哪有真情在。人之一生念头此起彼伏,千变万化,岂有将常心托之于情爱者!这事实在不好管,说来说去都是别人家事我等外人如何干涉?”
王法没好气道:“那待怎的?”
白剑说道:“再有半月也该下葬,我们不如先守着先生入土为安吧!别的事情也管不得了。”
王法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山中一日,这里竟然过去十几日。
第二日王法又去祭拜,却被田氏拦住不让。
“既然是弟子为何不见床前服侍?内子弥留之际又在哪里?你还是走罢,莫要欺我这新丧之人!”
若讲道理王法也有的讲,只是田氏一句“欺我新丧人”纵有千般话也堵住了。
如此又过两天发现田氏居然把棺椁移到后面草屋去,之后打扮灵堂化作婚房。
一顿操作猛如虎,看呆三个二百五。
三人气炸了肺,都想要打杀了这对狗男女。最后还是刘长炎说:“算了,先生既去,这些事情又与他何干。我们不如夜半盗了先生棺椁寻地葬了吧!以后有时间常来祭拜才算全了几个月来师恩,那对狗男女还是由他去罢!”
三人商议半天只得如此,纵使田氏有大过毕竟是先生未亡人。真要是打杀了总不合适,若是打杀了楚王孙必定惹恼了田氏,只怕又要说出难听的话来。况且田氏年轻貌美,真要是有这个心思今日打杀了楚王孙恐怕来日还有三五个齐王孙。这样的人又何必去管她,以色侍人者色衰爱弛,来日自有报应与她。
当夜,田氏与楚王孙拜堂成亲,三人来到后院草屋燃上一柱香,就要动手搬动棺椁。
此时前院之中的两个人已经拜堂完毕,正要步入洞房,田氏的一双眼睛仿佛要滴出水来。
正当时,楚王孙忽然大叫一声,翻身倒地。面如金纸,气如抽丝。竟似眨眼间就要不行了。
田氏吓的几乎魂不守舍,连忙叫来楚王孙的老仆老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