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浓浓的压抑感就像松脂,人便像那被困住的蝼蚁,动弹不得。
韩信蹲在小巷子里痛苦的捂住那要了命的地方,痛意使他说不出任何话,待痛意缓缓散去他才吸着凉气道:“好一只脾气火辣的小尤物。”
踹了人家命根子的李白心情大好的回到了鸳鸯楼。鸳鸯楼此刻正表演着歌舞,李白本想直接离开,却又觉得丢扁鹊一人在这风尘之地不甚道德,便寻了一落边边角,瞧儿眯的瞄着台上女子表演。
扁鹊在那寂静的房里抱着脑袋想了许久,也不曾记起自己与庄周那么号有过什么露水情缘。
许是那孟婆汤后劲儿太猛,把这些凡尘旧事统统洗了去。
坐了许久,扁鹊才想起楼下还等着李白这号人物
李白等了许久等不来他的扁鹊师父,回身想着上楼看看,结果被身后突然出现的扁鹊吓了一跳:“啊!”
扁鹊嫌弃道:“瞎叫唤什么,本仙君长的很吓人?”
“师父你下次出现能不能提前说声。”见是扁鹊李白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您老人家的魔物可是除尽了?”
扁鹊道:“尚未。”
“那我们快些走吧。”李白眼珠子转了一圈,唯恐那登徒子追上来发现了他。
“前些日子不是嚷嚷着要去一繁华之地吗?怎的?这地儿不够繁华?”扁鹊未想到自家爱徒是被登徒子非礼,他只认为是这只雏儿狐狸害羞罢了。
“快些走吧,这天儿也晚了,还要在这地儿留宿不成?”李白推搡着扁鹊,希望扁鹊能听了他的话快些走。
扁鹊虽是不解,却也道这雏儿狐狸定是害羞无疑。见着白泽姐姐的孩子如此天真可爱,扁鹊把刚才的苦恼全抛在了脑后:“妥,你若是不想待,那便不待。”
城外的树林枝桠遮住了月光,夜间白雾腾起衬的这夜色吓人。风带了些许寒气往人骨头缝儿里钻。
庄周踉踉跄跄的扶树走着,他本就是一执旧念不肯离世,后被梦魇主点化成魔,现在那股儿执念不在,身形略模糊,似是快要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