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黑瓦的巷路中,油纸伞交错而过。
长安善雨,延绵未绝。
扁鹊孤身执伞匆匆而过,溅起一路水花,湿了衣摆。
各种挞挞挞的脚步声交错而过,众人皆默而不语,气氛及时压抑。
长安中有一深巷,专住外来之客。
那些客人偏偏就是喜欢这种带有长安特色的房屋。
扁鹊立定站于一门前,心中斟酌了几遍李元芳所说的地址,确认无误后曲起食指,敲了三下门。
门内有人喊问道:“何人?”
扁鹊清了清嗓子道:“闻道明先生来到了长安,我前来瞧上一瞧。”
门内细细嗦嗦的声音响起,良久门被一少年推开,那少年看来不过一十六七的年纪,一副西域拓族人特有的五官面庞,浅蓝绣花衣,额前碎发蓬松,脑后的发是极长了,草草的扎了个马尾。
“我家师傅说,那么不礼貌讲话的也就只有扁鹊先生了。”少年丝毫不怕扁鹊会生气,就那么望着扁鹊的眼睛,随即往里迎道:“扁鹊先生,请。”
屋内焚着香炉,白雾邈邈,那传说中的西域异士明世隐便静静的坐于屋内。背朝着外,不见其面。
“凉城一别,大概是七年没有见过扁鹊先生了。”明世隐转过身,深邃的眉眼内有旁人读不清的内容。
“嗯。”扁鹊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做了下来,旁边的少年不满的将要出声,被明世隐一个眼色呵住了:“奕星,还不给扁鹊先生倒茶?”
奕星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还是应了一声,乖乖的去了后厨备茶。
“你可知我为何而来?”扁鹊整了整自己的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