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薄唇微勾,轻笑一声:“那么你又担忧个什么?”
“我……我……”庄周咬紧了唇,虽是知晓这话可能有了些不知好歹,但庄周还是说了出来:“仙君是仙君,是上上的神,身边莺莺燕燕定是不少,那些个上神,有几房妾室也是常见的,可是……我见了那些妾室,只觉悲哀,若是不能一心向往之,又说些个什么交心相爱……”
扁鹊这才明白了庄周的意思,他是害怕自己以后会有诸多的妾室,或者是不能一心的对待他,这才顾虑恐惧。
“本仙君成年以来,身边的莺莺燕燕确实不少……”扁鹊见庄周垂了眸,虽是瞧不见眼中情绪不明或不明,可扁鹊知晓庄周此刻定是十分落寞伤心的,扁鹊轻笑一声,又是贴近了庄周的耳边道:“可相遇之时你也说了,你们梦魇不分性别,心中喜男便见男,心中喜女便见女,我见了你为男子,那便是与那些个莺莺燕燕绝了干系。”
“可仙君若是收了我,我只是小小的一只魇,一没能耐,二没样貌,这……若是连累了仙君被那些个宵小之辈说了闲话,又该如何是好……若是因为我耽误了仙君的名声,我这条贱命岂不是罪该万万死?”庄周还想说些什么,那唇又被扁鹊轻轻封了住,这次浅尝便止,见庄周噤了声,扁鹊这才长叹一口气:“你确实只是只不起眼的魇,也确实没能耐没样貌,你若是有了能耐,本仙君也不至于护你至此。”
庄周有些子委屈的道:“那便是了……”
“那便是了?”扁鹊冷哼一声:“你若是真的这般想,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本仙君,在本仙君掏了心,掏了肺,这会子又不敢了?”
“我……”庄周抬起头,他想说,不是的,当初只是太过思念,这才想方设法的寻了你,当初只是想要一个解释,却不料……
不料……这一走近,便再难离开……
庄周还未开口,便被扁鹊猛的抱了起来。
只听的庄周一声惊呼,随即便老老实实的任由扁鹊将他抱起,向里屋走去。
天还未黑,那里屋虽暗,但若真有个什么都能瞧的真切。
庄周知晓扁鹊想要干什么,在扁鹊刚走进那里屋之时便推搡了扁鹊一下,道:“天还亮着……”
扁鹊只觉这只魇真的是能要了他的命,打又不舍得打,骂又不舍得骂,只能这般的抱在怀里,方可心安。
自打庄周在扁鹊身边以来,荤话说了不少,逾越的事情也是没有少做,可若是真的真刀实枪的肌肤相亲,却是一次也无。
扁鹊随手一挥,做了个仙法儿,那门便锁了个结实,那窗口也关了起来。
庄周只觉自己被轻轻的放了下来,那床帘缓缓而下,这视线便是暗了下来。
庄周虽是瞧不真切,可扁鹊这个老神仙却是瞧的一清二楚。
那庄周衣衫微乱,双颊泛红,有些羞怯的躺在了床上。
扁鹊将二人手指相交压于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仙君……”庄周有些紧张,他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莫怕。”扁鹊低头吻了吻庄周的眼皮:“本仙君轻些。”
庄周虽说心中十分不安,可还是红着眼眶应了下来:“轻些……”
床幔微摇,荡起了那知心又交心的思绪,一声惊喘,其余便不便多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