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瞧了瞧这宫院的人,给了旁边的贴身侍女一个眼色。
那侍女瞧见了青鸾的眼神,理解了这个意思,这才对着跪倒在地的一群侍女宫人尖着嗓子道:“怎么?你们这三九天搁外边儿凉快呢?你们主子呢?”
这尖细的嗓音听得素衣着实是千万般的不爽不适,但这个侍女又是青鸾的贴身侍女,素衣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帝君正在用膳,不知娘娘此番前来所是为何?”
“怎的,哀家身为帝君的母亲,连来瞧瞧自己儿子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素衣低头柔声的道:“素衣不敢这般说,只是这夜深露重,娘娘走夜路,可千万要当心啊……”
走夜路,千万要当心啊……
这个死丫头这不就是想着法儿的提醒她做过亏心事吗?
“罢了。”青鸾现下也是没有这个心情同素衣这个低贱的侍女争论那些子没有意义的事情了,只是一味的想要找李白,她眼珠儿一转,恰好瞧见了偏殿还在亮着灯,这便出口问道:“帝君在偏殿是吗?”
素衣心下一惊,李白同韩信一同在偏殿用膳,若是青鸾此时进了去,瞧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可真是大大的了不得。
“娘娘若是想要进去,奴婢帮忙叫上一声就是了。”素衣提高了嗓门,听得里面正在同韩信打趣儿的李白心下一颤。
他自己一没妻子二没侍妾,这整个青丘山,除了前任帝君的续弦青鸾,还有几个娘娘?
“外头是谁?”韩信也是听见了素衣说话的声音。
李白偏过了头,对着韩信如实的道:“还能是谁,不就是我父君留下的那个青鸾帝后?”
“你继母?”韩信皱了眉。
“嗯……”李白应了一声,而后瞧见了韩信紧皱的眉头笑道:“你皱眉做甚,她是我父君的老婆,又不是我的老婆……”手指同韩信的手指轻轻相扣:“我的老婆在这儿呢!”
“你……”韩信轻吻了李白的额头,低声道:“真要命。”
“好了好了……”李白推开了韩信:“她就要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韩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摇身一变,化作了一块小小的玉佩。
“你这是做甚?”李白被韩信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
那玉佩自己个儿蹦蹦跳跳的上了桌,到了李白的跟前,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你愣着做甚,还不快些将我揣进怀里?”
李白听了韩信的话,有些子哭笑不得:“可是……你为什么化作玉佩?变个桌子椅子凳子筷子岂不是更好?”
韩信有些子不悦:“那不成,万一你的那个继母坐了我的身上,我岂不是亏了?我不干。”
李白刚要笑着说什么,那门就打了开。
沉重的殿门被打开的声音难听刺耳的紧,就像是青鸾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女的嗓音,也是难听得紧。
“帝君,太后娘娘来了。”那侍女先是唤了李白一声帝君,又将自家的主子尊称为太后娘娘。
这就是明面儿上的压制李白了。
潜意思就是,你虽然贵为帝君,但是这青鸾却是你的继母。
必须尊着敬着。
李白又不傻,自然不会跳进这个侍女的坑。
就算是青鸾身为他的继母,那也只是个继母而已,算什么太后。
“娘娘来吾这便,先前怎的不告知下人一声,也好多备上一双筷子啊。”李白面皮儿笑骨头不笑的瞧着青鸾。
见李白并未像登基之前唤自己母后,青鸾心中不爽不悦至极,但这李白是青丘的帝君,不管怎样自己都是要给上面子的。
“这不是怕帝君朝事繁忙,乱了作息嘛,哀家来瞧上一瞧,也是替先帝监督自己的儿子啊。”
听得青鸾这一番话,不只是李白,连韩信的心中,都泛起了恶心。
当年那般的对李白,十足十的继母作态,现下又装作什么好人,真是虚伪至极。
“那便就多谢娘娘关怀了。”
李白刚想要找个什么措辞让青鸾离开,青鸾也是瞧出了李白的意图,赶着紧儿道:“既然这边有膳食,那么哀家同帝君一同用膳,帝君说,可不可以?”
在李白怀中缩成玉佩的韩信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儿。
这个女人真是好厚的脸皮……
“自……自然可以啊。”李白被青鸾这般的说辞活生生的拌了一下,但是身份使然,只能硬着头皮让青鸾入座。
青鸾也是不客气,当即就坐在了李白的旁边,旁边的侍女麻溜儿的给青鸾李白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