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看着面前的墓碑,不知道是对柏山说的,还是对已经死去的人说的。
外婆的墓碑旁边,就是柏山母亲的碑。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滚。”
柏山的声音冷得如至冰窖,牙冠咬紧。
他忽然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花往纪父身上丢去,随后猛的推了纪父一把。
黑色的伞落在了地上。
“你配吗?你还有脸来这里!”柏山腥红着眼睛瞪着他,手越拽越紧。
“滚!”
柏山狠狠揍了他一下。
纪父没躲,要是他这样可以消气,那就随他了。
柏山像是才到他想什么,忽然狠厉道:“我告诉你!纪家!还有你,都要玩蛋!”
他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对不起……”
“我只有一个请求,可不可以别动纪尘澜?”纪父爬起身,站在雨里看着他。
“做梦!”柏山冷笑一声。
纪父微微垂眸,捡起了地上的雨伞。
“这件事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
柏山的头发全部被水打湿,他伸手将头发全部顺在了脑后。
“无关?你说无关就是无关的?”他眉头一拧,眼底翻涌着愤怒。
“可我也是无辜的!”他声嘶力竭的朝着他吼道。
他现在除了一个柏家,还是一个空壳子,还有什么!
“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纪父心里愧疚,知道无法弥补。
阮软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抬脚走了上去。
一把伞遮在了柏山的头顶,隔绝了冰冷的雨。
“我们回去吧。”
阮软忽然牵住他的手。